宴回從未見過這種奇景,他來到桃樹下,像隻猴子一樣爬上樹。

他瞅準了樹乾上一顆又大又紅的蜜桃,準備伸手去摘,忽然感覺後背被藤條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差點兒從樹上掉下去,幸虧雙手穩穩地握住枝丫,才幸免於難。

“誰打我?”宴回經常解剖屍體,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花園裡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甚至連蟲鳴都聽不到。

他回頭見桃子還在枝頭,他再次伸手去摘,後背又被藤條抽了一下,這次抽他的力量更重了。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發現腳下的樹乾光滑,人直接摔倒在地。

六七米高的樹乾,他摔下去後背著地,竟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誰?誰在這兒?”宴回從來沒怕過,但他此時卻莫名地感到後背汗毛直豎。

花園裡沒有人回答他。

樹影婆娑,夜晚的燈光撐開一團團明亮的空間。

宴回迅速跑回房間,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氣。

這傅家怎麼這麼奇怪?

等宴回離開,言媽走到桃樹下,笑著開口,“做得好,他下次再想摘桃子,就狠狠地抽他。”

小桃被誇獎了,高興地摘下一顆桃子遞給言媽,“這個人身上有很濃厚的煞氣,我不喜歡他。”

言媽接過桃子,拍了拍小桃的樹枝,“乖,剛好我也不喜歡他。”

言媽吃著桃,來到宴回房門口,在確認他睡著以後,才回房間休息。

夜半深更,整個傅府的人都沉浸在夢鄉中。

祠堂的老太太從畫中飄出來,一路尋到宴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