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是蕭亞和季華回來了。
二人抬著一大桶熱水,往內室走來,恰好見白擎夜拿了一張紙站在窗前。
蕭亞道:“爺,您剛才念叨什麽呢?什麽和什麽對?”
白擎夜神色淡淡,搖一搖手裏的紙:“喏,這上麵寫的。”
蕭亞和季華都不知這是什麽東西,將沐浴桶擱置到屏風後麵,二人湊到白擎夜跟前。
“嘖嘖,”蕭亞咂咂嘴,“爺,這首情詩是誰送你的?”
白擎夜神色古怪:“這是情詩?”
“那可不是,你看這寫得一字一句深情款款,不是情詩又是什麽?”蕭亞很篤定。
季華摸摸鼻子望著白擎夜,眼神裏略有不好意思:“我也看著像情詩。”
白擎夜哈哈一笑,把紙遞給蕭亞:“接著,你們好好再看看,這到底是什麽。”
說完倒背著手往外室悠閒喝茶去了。
倒一杯熱茶,端在手裏,踱步到屋角的小魚池邊,一邊賞魚一邊喝茶,簡直快哉。
內室中,蕭亞捧著白紙和季華嘀嘀咕咕半天,最後二人得出一致結論。
“這肯定是一首情詩,爺,您看這字跡雖然野性了點兒,但是字首上麵卻是用櫻粉點綴,說明它出自一個女子之手,隻不過這女子可能人如其字,長得稍微磕磣了些。”
“對,您雖然遠離京城孤身在外,王妃沒跟在身邊,可還有我們兄弟倆在,您可千萬不能做出對不起王妃的事兒來。”
“對您出手我們不會心軟的,不然對不起王妃。”
“噗!”白擎夜剛好喝了一口茶,冷不丁噴了。
茶水濺出去很遠,落到了小魚池內,立刻有小魚兒圍過來。
他摸摸鼻子,慢慢走過來:“你們倆個,到底是誰的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蕭亞和季華對視一眼,“這不叫胳膊肘往外拐,而是不忍心王妃這麽好的人,嫁個渣男。”
“對,雖然現在這麽說有些過分,但我哥倆也是為了爺好,免得您將來渣了,被王妃嫌棄。”
“是的,這是提前將隱患扼殺在萌芽狀態。想想我哥倆真是不容易,堂堂七尺男兒,卻操持著一顆老母親
的心,好難。”
“……”
白擎夜簡直哭笑不得。
抬頭望望兩人,說得一臉認真,看樣子是當真了,更覺好笑。
“瞎說什麽!這可不是送我的情詩,而是……”
而是什麽呢?
白擎夜還沒想好怎麽解釋。
不過這句反駁成功讓蕭亞和季華同時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咱們爺根本不是那樣的人,這情詩肯定是撿來的吧?”
蕭亞眨眨眼,開動起靈活的小腦筋:“我猜著,極有可能這姑娘就是之前擱這兒住店的?”
季華恍然點頭:“有可能哎。”
“不然好端端的,這信是打哪兒來的?”
“對,而且我們出門前也沒見著有姑娘過來,指定是爺從哪個石頭嘎啦縫裏撿的。”
白擎夜:“……”
蕭亞一臉興致勃勃,看向白擎夜一雙眼睛都冒著光,似乎已經把秘密看穿。
“爺,您趕緊招了吧,這首情詩是不是您從這屋桌上撿的?
白擎夜打算放棄掙紮,自己這兩個屬下滿腦子裏全是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