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新婦初妝(1 / 2)

梟臣 更俗 178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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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看著懷中玉人正酣睡甜夢,長睫毛挑起來,使她的臉蛋看上去純真而美麗,林縛坐起來,錦被滑下去一截,使佳人香肩露出,在晨光裏仿佛冰雕雪砌,白得耀眼。

君薰肩頭給清晨的涼氣一激,醒了過來,睜開眸子看到林縛正盯著自己看,羞澀的剛要拉被子遮臉,才省得自己初為人婦,已經不再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子,隻是拿錦被遮著如白璧般的脖子梗,跟林縛嬌聲說道:“夫君再睡一會兒,待薰娘伺候你起床……”

“你這樣子,怎麽伺候我起床?”林縛笑問道。

“你轉過身去……”君薰紅著臉說道,擁著被子要坐起來,還是不好意思在林縛麵前春光大泄。

清晨起來陽氣正足,林縛看她俏臉羞得快滴出血來,心間又起暖意,將她滑如暖玉的嬌軀攬到懷裏來,

君薰也不知怎的,心裏羞澀不堪,嘴裏隻嚶嚶的抗議:“夫君又欺負薰娘了……”

君薰雖說身子綿軟無力,但是初作新婦,要給這宅子裏眾人留個好印象,也顧不上在林縛麵前袒胸露體,掙紮著坐起來,血跡紅豔仿佛明麗秋花映在床單上。

君薰才想一件極重要的事情昨夜未做,不由的沮喪,推著林縛死沉的肩膀,嗔怨道:“都怨你欺負,這下子怎麽辦才好?”

林縛欠著身子看那紅濕處,才想到新婚之夜應該在身下墊一方雪白綢巾或汗巾以證元紅,這塊方巾會給女人視為最有紀念價值的物什藏於箱底——他是根本想不起這一節來,君薰一時緊張忘了這關鍵的一環,難怪她如此氣苦,笑道:“你將床單剪一塊下來就是……”

“也會給別人笑話毛手毛腳的啊,”君薰氣苦的說道,“我娘一直都怨我沒有個女孩子家的樣子,我也認真的讀過《女訓》,你可會嫌棄我?”

君薰身上有一股子嬌憨、純真叫人迷醉,林縛絕不希望她學得跟她娘顧湯氏的世故、老練,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說什麽傻話,換作你給我生個女兒,我便將《女訓》撕掉、燒掉,絕不叫她讀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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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打開房門,小蠻端來熱水伺候新婦洗漱,斂袂施行道:“奴婢小蠻給夫人、老爺請安……”

君薰給搞了措手不及,漲紅了臉,要將盛熱水的銅盆搶端過來,不讓小蠻伺候,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麽能讓你伺候,你我姐妹相處的……”

柳月兒已有身孕在身,小蠻也是早就定下來的側室名份,隻是年紀尚少還沒有收進房來罷了,顧君薰進門之前,就有心理準備的。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她與小蠻不多的幾次接觸,也是姐妹相處的,哪裏能安之若素的接受小蠻的伺候?

林縛在旁邊看得分明,不要看這小妮子比薰娘還要小一兩歲,心眼可比君薰多,笑著將銅盆接過來,說道:“這伺候來伺候去的,不要將水給弄灑了……”大婚次日午時還有宴請答謝至親,清晨頗為清閒,跟小蠻說道,“勞你的大駕,去將月兒找過來,一起吃過早飯,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大戶士紳之家,妻妾不同桌,林縛沒有那麽多講究,他知道君薰也不是有心機的女孩子,月兒性子也柔弱,小蠻會使些小性子,倒也知道分寸,要她們同屋吃飯,也不會有什麽妨礙。

聽林縛這麽說,君薰也不為意,還挽著小蠻的胳臂,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稍理一下頭發,一起過去請月兒姐過來吃早餐……”

顧君薰如此好說話,一點都不拿架子,小蠻也不好意思給她臉色,這時候顧君薰從娘家帶過來的兩個使喚丫鬟過來伺候。林縛才知道她們倆一個叫翠兒,與小蠻同年,十六歲,一個叫采兒,年紀更小一些,才十四歲。林縛不知道嶽母顧湯氏怎麽沒有派一個乾練的婆子跟薰娘嫁到崇州,也許她認為薰娘在崇州有盈袖照顧就足夠了。

想到這一節,林縛心想君薰還不諳世事,又沒有什麽心機,雖然有主母的名分,非必能將內宅的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她與盈袖是堂姊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讓盈袖幫著君薰負責內宅跟女營的事務——柳月兒性子一向都柔軟,沒有什麽權勢心,什麽事情都放心交給王麻子跟珍娘做,林縛倒不用為難擔心柳月兒會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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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此時散階是從五品,封九等縣男爵,職事官為正六品靖海都監司,食邑三百戶折錢七千餘錢,官俸每年錢二百千,米糧一百八十石,都江東宣撫使司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