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賢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送到醫院裏時,當天值班的正好是一位覺醒了肉體恢複異能的醫生,順手給他接了回來,叮囑了他多喝熱水之後老醫生就把他們晾在了一邊,因為後麵又來了一個因為出血過多已經休克的建築工人,老人家也就不管這個50多歲的“小年輕”了。
“這回算是折你手裏了。”祝文賢幽怨地看著嶽書義。
“哈哈……啊,額……其實我也是才反應過來的……”
“賢哥,實驗對象醒了……不過他開始說南林話了。”駱肖舉著一個顯示器就衝了進來。(這裏的話大家可以理解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忽然開始說南方話了)
“這有啥大驚小怪的?”
“可是他是中心城的原住民啊,而且根本沒有南方血統。”
“哦?有點意思。”
“他的鎮定程度,精神預估呢?”
“都出奇的穩定,很正常!”駱肖激動地說道。
“是嗎?嗯……等我一會,我給賢哥辦一下住院手續。”嶽書義提著公文包小步跑出房間,踩得橡膠地麵嘎吱吱嘎吱吱地響作一團,惹得值班的護士長一遍遍地提醒他。
幾小時後,研究所,和邢樞見麵的房間。
“挑哪裏不好非挑這裏……”嶽書義看了一眼擺在一旁的木椅子,隱隱有些腰酸。
“長話短說,這位先生。”
嶽書義看著眼前被束縛在一個睡袋一樣的東西裏的實驗對象說道。
“這就是中心城的房子?也不咋地嘛,還不如我的小樹屋得勁兒。”
“好濃厚的南方口音啊,他真的是中心城的原住民嗎?”嶽書義不禁疑惑,但是還是需要從他的口中套到一些情報才行。
“哎,小娃子兒,有竹煙嗎?”
“竹煙?那種東西都已經停產十幾年了……”
嶽書義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紙煙遞給他。
“高檔貨?嗬嗬……好,我說。”
男人聞了聞,把煙收進紙盒裏。
“我們把補給都藏在感染者清泉村的那口枯井裏了。”
“我對這種情報不感興趣……而且,清泉村已經毀滅了15年了。”
“撒?似勿年?不闊能,俺們剛從西邊滴捏個……”(作者是山東人,emm,音譯的話就是差不多這麽個感覺。)
“你想說的是,在南方發生的第三次保衛戰吧?”
嶽書義道。
“嗯,是的……也就是說,我們,輸了,對嗎?”
“從結果來看,我們失去了南部森林的掌控權,是的,我們輸了,輸得很徹底。”
祝文賢接過話題,說道。
“是嗎……看來,我是真的死了……不過,為什麽……”
嶽書義遞上一杯人造咖啡。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您似乎是複活了……還記得您的異能是什麽嗎?”
“我的異能……我記得是……創造樹木藤蔓。”
嶽書義找出一卷文檔,記錄了當年第三次保衛戰中犧牲的戰士的名字與異能介紹。
“能力的強度大概在3階左右……南方人……清泉村……啊,找到了。”
嶽書義指了指檔案中一個名叫向炳文的中年男人的頭像。
“您是向炳文,對吧?”
男人微微一笑。
“是的,”他看了看落滿灰塵的另外幾卷檔案。
“果然過去許多年了嗎……”
“賢哥,他的生命體征出現衰弱,是什麽副作用嗎?”
祝文賢擺擺手,示意繼續。
“哈啊……嗬啊……咳咳……”
向炳文一個勁地咳嗽,麵上也漸漸失去了原本的紅潤。
“這複活……嗬嗬……也就那麽回事啊……”
“向炳文”的身體狀況忽然急轉直下,出現了器官衰竭的情況,甚至一度出現了異能不自主釋放的情況,為此嶽書義等人不得不將其移送到異能試驗場進行隔離治療。
“賢哥,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嶽書義盯著厚厚的黑眼圈死死盯著祝文賢。
“呼……這是上麵的決定,我無權更改。”
祝文賢看了一眼隔離艙中輸液的向炳文,眼中流露出一種不知名的傷感之意。
“賢哥,他的身體可撐不了幾天,要我說就應該直接執行安樂死,他能少受點罪……”
“這些事情我當然比你清楚,我可是醫生出身……”
“那你更應該知道這種狀態對他來說還不如直接去死!”
嶽書義緊握著拳頭,聲音有些強硬。
“他死了,我們就會斷掉所有的線索。”
祝文賢看著手裏的營養液。
“線索線索,我們這幾天討論最多的就是線索,難道那點線索真的會比一個活人遭罪更重要嗎!”
嶽書義不理解。
“呼啊!”
生命體征特測以上心跳欄中出現了新的波動。
“這些一會兒再說,先去檢查精神狀況和身體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