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時嘴角僵硬,“您打趣我。”
老省長又瞧他幾秒,端起茶杯,呷一口。
“打趣你是最無聊的,你這人啊,沒有風趣,古板又死板。難怪到現在,不得女孩子青睞。”
傅瑾時清洗茶具,將話題引回正道。
…………………………
白瑛恍恍惚惚從茶樓出來。
沈黎川跟在後麵,揉捏眉心。
“我懷疑未必正確,傅瑾時耐性好也不好。他沒把握的,蟄伏四年誰也看不出來。他有把握,單看我和沈氏,雷霆致命。”
“若跟狐天德有關,傅瑾時不會留他四年。”
白瑛抬手製止他,“你先打住,我一天一夜沒睡,腦子不清醒,我相信這個消息,鬱梨聽了也不會清醒。”
沈黎川跟到白瑛車邊,“所以我隻是懷疑,找你了解情況。”
白瑛握住門把手,末了,又扭頭,“你到底為什麼會追查這個?梁瘋的行徑,他自己都承認了,你是被拆散的前男友,不踩他兩腳,替他找什麼真相。”
沈黎川笑了一下,苦的,涼的,麻木的。
“可能我懦弱,又或許是我放不下鬱梨,希望她掙脫,不止掙脫傅瑾時,還掙脫過去,掙脫陰影。”
白瑛沉默,拉開車門。
“你能承認,就不是懦弱。情況我知道了,沒證據前,我勸你彆告訴鬱梨,她現在認親麻煩一籮筐。做朋友,得為她著想。”
沈黎川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白瑛暴躁降下車窗,“以前學校看門大爺的狗,都知道你最聽話。鬱梨摸摸你頭,你能全交代,最近彆主動聯係她。”
沈黎川麵容發青,在白瑛下注視,還是點了頭。
………………
下午三點,鬱梨終於眯了會兒,半夢半醒聽見敲門聲。
她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妙齡女孩兒。
年歲與她相仿,身條兒也像,差不多高,眉眼更有幾分相似。
氣質嬌甜,聲音更甜。
“你好鬱梨,我是顧家連盈盈。”她伸出一隻手,落落大方,“你和我長得好像,看來我們有緣分。”
鬱梨握她手。
一直聞其人不見其麵,提起連盈盈三個字,就牽連著陰謀。
初見之下,鬱梨不至於放下戒備,也不至於帶敵意。
“你也住這裡?”
連盈盈彎眼笑,彆樣的真誠,“是啊,莫爺爺飛機遇上強氣流,顛簸下有中風複發的征兆。林姨抽空見了我一麵,然後安排我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