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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頭,看向一邊雙眼冒著淫光的張括,“張公子,這賤人冒犯你,本宮就不臟了手,張公子你儘管帶走,你想怎麽處罰他也是他該承受的,隻一點,可別太過弄死了人不然怕在太子那不好交待”
“好好好!”張括看著倒下的厲長生雙眼放光,“太子妃果然是心懷大義之人,你放心,我絕對自有分寸!”
說完,他一揮手,後麵幾人便將厲長生帶走。
太子妃看著張括滿臉淫色,既覺惡心又覺痛快。
這厲長生一介階下囚,不過是太子玩物,還整日天天擺著一幅清高不可褻玩的姿態,她看著實在覺得虛
偽。
這下好了,落在這好色胚子手中,叫他吃吃苦頭,挫挫傲氣也好。
等到厲長生清醒,隻覺腦子有些昏沉,而睜眼一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驚得一身冷汗。
他撐起身,壓下心中慌亂,打量著四周環境。
這時門卻是被人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厲長生眯起眸看清來人,臉色一下變了。
“美人你醒了?”張括撫了撫鬢角,推門見他坐起,不由大喜笑道:“本公子可是對你一片真心,剛剛還去為你焚香沐浴了”
厲長生臉色發白,拳頭緊攥。
“這是什麽地方?”他壓下心中驚怒,冷靜的問了句,“你要做什麽!”
“前幾日裏,本公子一心想與美人你交朋友,美人卻是不懂我張某人的心。”
張括歎息一聲,“還將我射倒,我隻好去找太子妃求個公道了,這太子妃也是個正直之人,未有循私,直
接將你交由了我,放心,本公子絕舍不得傷你一分,隻求與美人你留一段情”
厲長生聽到這,心已沉到了穀底,下意識去摸身上的梅花槍,卻是找不到,心裏已徹底絕望
“美人,別掙紮了,這裏是相國府,你出不去的,也沒有人能救你”
張括看著他慘白著臉,木然的表情,似是連抗爭也放棄了,不由得意哈哈一聲大笑,一邊解著衣走了過來。
在他手抓向他衣領時,厲長生驀然回神,抓住張括的手,厲聲道:“你就不怕蕭寒?”
厲長生聲音帶著顫抖,未想有天竟要用最恨的人來保全自己。
他的尊嚴已被蕭寒碾碎,如今竟是要被人徹底踩到泥土裏,肆意羞辱欺淩。
張括聞言,一聲冷笑:“他蕭寒以後想要早些登上大位,少不得需我父親為他助力,便是他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麽,也不能拿本少爺如何!”
“你就別拿他來嚇唬本少爺,我就不信了,你一個玩物,他會為了你得罪我爹!”說完,將厲長生一推,大手一抓便扯下了他的腰帶。
厲長生又驚又怒,掙紮著要起身,被張括直接據住了肩膀壓得動彈不得,掙紮間散開的衣衫露出胸膛一片肌膚和兩點豔紅,張括看得雙眼楞直。
“放手”厲長生渾身顫抖,臉色死白一片,兩隻手做著最後的掙紮,那種麵對蕭寒時熟悉的恐懼恥辱感,再次滲透他四肢百月亥,隻感覺一陣陣的寒意從腳底升起,讓他渾身冰冷一片。
“嗬,今日本公子就是要償償,這天下第一美人是什麽味道,能叫蕭太子為你癡狂!”張括看著他掙紮,
隻是一聲冷笑,就像在看著一張蛛網裏的蜘蛛。
他生得絕世無雙不說,還是蕭太子迷戀的人,占有太子的東西,那種成就感想想就前所未有的刺激。
說完,他便要伸手去扒厲長生衣裳。
厲長生滿心絕望,雙目閃爍著憎惡,心知自己今日躲不過,隻是神色冰冷的睜大眼,他要記住張括這張臉,有朝一日,必要將他碎屍萬段。
張括手向他伸來時,人卻是突然停住,雙眸大睜瞪著他。
厲長生看出不對,一時屏住了氣。
下一刻,張括便往前一栽,倒在了床沿。
厲長生驚愕瞪大眼,又抬頭看去,卻見梁煜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但房門卻還緊閉著。梁煜看著有些狼狽,頭上發髻歪了,沾了些枯葉,臉上也沾了許多泥土,衣服袖子膝上同樣也沾著泥土。
“粱煜”厲長生回過神,狐疑又震驚的喊了聲。
他是如何突然出現的?
還這幅模樣?
梁煜蹙著眉頭臉色鐵青,上前揪起張括扔到了角落,什麽也沒說,隻是上前將厲長生散開的衣衫拉攏,係上腰帶。
厲長生臉色突然赤紅。
然後又變得蒼白。
自己這狼狽樣叫人看見
粱煜彎身將厲長生抱了起來,厲長生眉頭微蹙,看了眼牆角的張括。
“他死了。”梁煜淡淡說了句。
厲長生一驚,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沒有開口。
粱煜帶他回了王府,回到雲苑將人放回輪椅上,未再多說起身便要走。
厲長生忍不住叫住了他:“梁煜!”
梁煜垂下眸,並未看他,隻是輕聲說:“上次冒犯了你,我知你不想見我,可總不能見你出事你沒事就行……"
說完便大步流星離去。
厲長生本有許多事想要問,可這人竟這般走了,說的話更是讓他心裏不是滋味。
從發現梁煜可能將自己當成別人替身,厲長生驕傲的自尊無法接受,所以他已決定與這人絕交,可今
自己終究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略略猶豫後,厲長生還是滑著輪椅來到了梁煜的東香苑。
小廝開門後見是他,頗有些驚訝。
“你家公子可在?”厲長生問著小廝,袖中拳頭不由握緊,莫明有些緊張。
“公子剛回來,厲公子又來找公子啦,快進來”小廝因上次他幫過,因此對他也很有好感打開門幫忙推著進了院中。
進去就聞到一股子藥味,梁煜正坐在院中,上身赤著,丫環梅香正挖著藥膏往他背上抹著藥。
聽見小廝的大嗓門,轉頭看了過來見是厲長生也是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