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說完,已無耐心再看這些人苦喪著臉,不耐煩的一揮手令人退下。
太子妃不甘咬唇,看了眼厲長生隻能退下。
厲長生推著輪椅要走,蕭寒一把抓住他的手,“長生,你留下,我有話要與你說”
厲長生臉色變得難看,下意識掙紮抽手,又不由抬頭看了眼門口。
梁煜本已走到門口,似有所感應,轉頭對上厲長生目光,雖是眼神平靜,但卻看出他目光中透露出的信息。
本是因他之前的事而氣他,此時到底是無法走脫。
更不能忍受蕭寒可能對他做什麽。
那隻好將蕭寒炮火吸引到他身上來吧
“殿下,我保護了你最愛的寶貝,你就賜幾塊破布兩塊破鐵就夠了?”
梁煜衝厲長生眨了眨眼,然後一個旋身上前,直接一屁股坐在蕭寒腿上,並順勢將蕭寒欲摸厲長生的手拉
開。
“梁煜,這裏沒你的事,下去!”
蕭寒惱火瞪著他,這麽久未見厲長生,收到太子妃的信知道府中出事,還與厲長生有關,他立刻就提前回
本想與他好好敘舊訴說相思,結果這不識相的竟然來搗亂。
剛剛還覺得他成熟懂事了幾分呢。
這會兒又故態複萌,爭風吃醋了?
“殿下遠在邊關,怕是不知道,厲公子這幾天一直臥病在床,這兩天才稍好轉了些你不會這麽禽獸,
連病人都要下手吧?”看他眼中冒著淫光,梁煜哼了聲,有他在,別想摸到厲長生一根手指頭!
厲長生看了他一眼,袖中拳頭不由緊攥了些。
這些天,他未見著他,剛剛也不看他,還以為他還在與自己生氣,也不管自己了,如今這般相護,還是在
意他的是嗎?
“什麽?他生病了?”蕭寒一聽吃了驚,看向厲長生,“你怎麽不早說?”
“最近是有些不舒坦,是梁公子找了不錯的大夫吃了些藥,才有所好轉”
厲長生半垂的眸子這時才微睜開,淡淡看了眼蕭寒,又飛快掃了眼梁煜,淡聲道:“梁公子為了蕭太子,
可謂一片真心,蕭太子還是莫要辜負了他”
“梁煜,原來本宮不在時,你竟這般懂事”
他的話蕭寒沒有半點懷疑,剛剛還對梁煜不太耐煩,這會兒哈哈一笑,伸手在他腰間一摟將人往懷裏帶,“好,你這般懂事,本宮今晚就去你那”
厲長生眉頭一跳,抬眼看去,見梁煜表情有一瞬間僵硬。
不由心中一陣暗笑。
“殿下,你風塵仆仆回京城,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
梁煜一開始隻想轉移炮火,結果蕭寒說這話,讓他一陣毛骨悚然,掙紮動著便要下去。
蕭寒眉頭一皺眉,不悅的手一用力就將他圈緊,“裝什麽?你這般替我照顧長生,不就是想得到本宮寵幸?放心,既你與長生為友,本宮自會對你多幾分憐愛”
梁煜臉色僵硬發綠,瞥向厲長生,這家夥竟一臉看戲的表情。
“嗯?幾個月不見,你這身體倒結實了許多”
蕭寒被他一蹭,身體起了燥動,又在梁煜腰間捏了捏,讚美了兩句,“臉上多了些肉,倒是比從前更俊俏
了這都是為了本宮吧”
梁煜翻了個白眼,乾脆抓著蕭寒手一扯從他身上滑下。
“殿下,你還是先去解決厲公子的事吧”
梁煜跳起身,一想到他剛剛手在腰上摸,就一陣頭皮發麻,抱著胸皺眉道:“不管與他有關無關,大理寺的人還等著呢”
蕭寒看著落空的手,瞪向梁煜。
這小子,現在倒是開始玩起了欲擒故縱了?
不過他說得有理,這事兒不解決,他也不放心,隻是這若要一心包庇了長生,怕是要與武相撕破了臉。心中那絲猶豫,最終還是在看見沉默的厲長生變成了堅定。
“好,本宮現在就去大理寺。”蕭寒長歎一聲,隻要能捂熱厲長生的心,付出什麽他都可以。
“長生,晚上回來我再找你。”說著,又拍拍梁煜肩膀,“他好不容易在王府裏多了個朋友,你就多陪陪
他。”
蕭寒大約能猜測到,梁煜突然與厲長生親近,想來也是為了他自己吧。
隻要他對厲長生友好,讓他開心一些,那自己分他一點寵愛,也不是不可以,這麽久以來,蕭寒便未見厲長生對他笑過,知道他在王府裏不開心,他有個朋友,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蕭寒前腳一走,梁煜就幫忙推著輪椅出了大廳,一路往雲苑走去。
經過一條長長的高巷,前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清風吹來甚是涼爽,厲長生突然覆住了梁煜的手,喚了
聲:“煜兄”
梁煜停了動作。
他抽回手,懶懶的靠在路邊碗口粗的竹上,嘴裏咬著片竹葉,抱著胸斜睨著他。
“剛剛看了半天戲,有意思吧?”他輕哼道了聲,剛剛自己可是為他,被那蕭寒吃了豆-腐,他竟然敢偷笑。
厲長生到了這無人的竹林,這才敢站起身,走近他:“煜兄,你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麽?我本以為你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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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本不想提,結果他主動提起。
而他的解釋,讓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吐出嘴裏竹葉,手一伸便將厲長生拉進懷裏。
慍怒的捏著他下巴抬起,咬牙切齒道:“難道我不該生氣?你把我當什麽了?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我要
真想睡男人,那西鳳樓裏不多的是,你這瘦不零丁的身體,對我也沒那麽大誘惑力!”
厲長生對上他冒著怒火的眼眸,心裏一陣狂跳。
罵的話讓他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那晚主動與他行雲雨之事,絕非是想要惹怒他,反而
想到這,他輕輕一歎,輕握住梁煜的手:“長生錯了,煜兄還生氣麽?”
梁煜瞪著他,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