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惡主下有惡奴,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梁煜嘲弄一笑,不屑與她糾纏,隻一個手刀劈在青虹腕間,青虹手一麻。
梁煜一腳踢飛落下的劍,叮的一聲直插進院角的樹上。
“你,你說什麽?”青虹失了劍,又被他嘲諷一通,漲紅了俏臉,掌握成拳又朝他攻擊而來,嬌喝一聲:“你這無恥之徒看我不削你的嘴!”
粱煜倒也並不覺得跟女人不能講理,但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是無法講理的。
憐香惜玉他也要分人的,顯然眼前這個女人不在此例。
所以他再次抬起手掌。
正朝他撲來的青虹,隔空挨了一巴掌,一下摔在了地上翻滾了數圈。
她駭然的爬了起來,瞪著他滿眼驚懼,之前在鬥獸場裏她不過覺得這人是僥幸,如今這一對峙才知這人藏得太深。
青虹不敢說話,捂著高腫的臉,逃也似的狂奔而去。
梁煜扯了扯嘴角,這奴婢比主人總算識相點。
青虹回到公子暫住的院子裏,等了到快天黑時,白若飛終於回來,見她左臉高腫吃了一驚,“青虹,你臉怎麽了?”
青虹聞言跪在了地上,“公子,以後請離那五夫人還是遠些吧。”
青虹一路回來,都心驚膽戰,粱煜隔空的一巴掌將她打得清醒,讓她知道這人並非表麵那般可欺,而且以他實力完全可以逃出這王府。
為何還要留下每日受那板子之苦?
想不通,才叫人害怕。
白若飛臉色微沉:“是他打了你?”
青虹苦笑道:“求公子聽奴婢一言,日後莫要再挑釁他,這人,實力深不可測”
白若飛扶起她,一邊去找膏藥遞於她,又冷哼了聲:“你怕什麽?莫非是今天被他嚇住了,我看他也不過是有些心計而已 "
青虹見他不以為然,心中不由暗急。
“好了,我自會為你討個公道。”白若飛今日平白挨他一巴掌,如今婢女又被打,心中正是氣恨,如今卻再忍不得了。
將藥往他手裏一塞,就氣匆匆離去。
青虹看他這樣,實在怕他莽撞,隻好又緊跟而去。
沈硯回到廂房準備休息,白若飛隨後便跟來,還一臉怒氣衝衝,不由驚奇。
白若飛滿心委屈,噗口通跪下:“若飛有事,求王爺做主。”
沈硯喜怒不辯,淡聲問:“何事?”
“五夫人無故傷我婢女,青虹如同若飛姐妹,若飛實難忍受有人欺辱了她,還求王爺做主!”白若飛壓下火氣,一五一十的稟報。
沈硯楞了下,又看向後麵跟來的青虹。
她左頰腫得厲害。
沈硯蹙眉問:“青虹,果真有此事?”
青虹看了眼白若飛,咬了咬牙,搖頭道:“奴婢不過是撞到了牆,公子因憐惜奴婢才這般說法”
白若飛一聽,轉頭朝她瞪來。
青虹卻低頭不語。
沈硯見她神情有異,心中揣思,卻並未說破,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便笑道:“若飛,青虹既說是自己撞的,你也就別再多問了,下去吧”
白若飛看了他一眼,滿心不甘離去。
沈硯見這一主一仆離去,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
次日,沈硯叫上隨行的侍衛,以及別苑的少數下人,組成了秋獵團隊,進入別苑後麵的燕山,因著是娛樂,所以他便拒絕了侍衛護隨,隻讓眾人各自玩去。
“若飛,梁少卿,今日-你二人誰獵的獵物更大更好,小王也可滿足你們一個條件,如同昨日一般。”沈硯衝二人說完,一踢馬肚就奔入了林中。
白若飛握著韁繩,瞪向梁煜:“昨日之辱,今日我必討回。”
梁煜看也未看他,揮鞭抽馬就疾馳而去。
白若飛自覺被他看輕,心中氣急,也跟著追上。
這燕山麵積廣袤,本是皇家林場,沈硯雖每年來一次,但也從未將燕山探索完全,加上今年沒了鍾意,一進入林中就已心情低落。
撇下兩人就策馬在林中狂奔起來。
沈硯今日前來,心情與以往不同,隻一股腦的在林裏狂奔,見著了逃跑的野獸,拉弓便射,一路射下了三兩隻小獸,也沒心情去撿。
等離得大部隊遠了,四處安靜下來,沈硯才終於勒停了馬。
正心中感傷,胯下的棗紅馬兒卻是不安的原地亂轉起來,沈硯回了神,正想安撫馬兒,就聽得前方一道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傳來。
沈硯心神一震。
馬兒受驚轉頭狂奔,沈硯一下從馬上摔落下來,爬起來時那馬已跑得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