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嗎？在忙什麽呢？也不見你來我們店裏喝茶了，最近進了一批質量很好的骨頭，有沒有時間來看看啊，哦，你要出門啊，嗯好的，我就不打擾您了，祝劉老板生意興榮。”

“張總啊，您上次說有新材料到了要通知你，昨晚上剛進回來一批高級材料，哦，您暫時不需要啊，好的，您有時間一定要來店裏坐一下，我一直在店裏呢。”

“李帥哥，最近忙什麽呢，好幾天不見你了，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啊？哦，是這樣的，我就是問一下你們上次進的貨用完沒有，我們這裏新進了一批高級骨頭，數量不是太多，我第一個通知你的，看我對你好吧，哦，你已經進貨了啊。什麽時候進貨的，我怎麽不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能問一下您是在哪裏進貨的嗎？什麽？《萬骨世界》，怎麽突然去《萬骨世界》進貨呢，是我們服務的不好嗎？還是你已經厭煩我了，您有事啊，哦，好，我下次才打電話給您。”

……

小枚關閉了語音，笑容有些僵硬。《白色藝術》從開張以來，都是別人主動上門求貨物，小心翼翼討好她，唯恐得罪了她拿不到高級材料。她主動打電話推銷還是第一次，效果卻十分的不理想。

這些人不是打太極就是已經訂貨了，反正就是不願意來《白色藝術》。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萬骨世界》。

第二天，情況更糟。大約五六天前開始，《白色藝術》的生意開始遇冷，一天比一天差，昨天開始，那些大客戶一個都沒看見，上門購買骨頭的都是一些散人玩家，零零散散的幾根骨頭，利潤還不夠房租呢。今天流量更差，小客戶都沒幾個了。

又一天過去，《白色藝術》的情況沒有絲毫好轉，小枚沒有辦法，隻能把店裏的情況如實向白骨精匯報。白骨精最近很忙，基本上沒怎麽上線，上線也是匆匆打一個到就離開了。

“不用擔心，一個《萬骨世界》還翻不了天。”白骨精終於上線了。她親自向那些大客戶打電話，一開始還自信滿滿，很快，一張臉變得嚴肅起來，到最後已是有點陰沉了。

“……李胖子，我們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跟我撂一句實話，《萬骨世界》的骨頭質量真有我《白色藝術》好嗎？”

“白姐，你這樣問，我就實話實說了，就骨頭來說，質量是差不多的，但是《萬骨世界》背後有一個東方青魚啊，他製造的骷髏戰士的屬性基本上強於其他的骷髏戰士10%-15%，價格又是一樣，換做你，你也選擇《萬骨世界》啊，因為這樣，大家都看好《萬骨世界》，除了《萬骨世界》，其他地方的骨頭都不要。所以白姐，我不是不給麵子，我一家老小都指望這個小店吃飯呢，不好意思了白姐，我還有事，掛了。”

“東方青魚！”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情況都是一樣。白骨精徹底不淡定了，才幾天的時間，《萬骨世界》已經把品牌樹立起來了。對於同行業來說，這是最壞的消息。

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

“我真的做錯了嗎？”白骨精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很久，終於重新打開通訊錄，找到了東方青魚的名字。逐字逐句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去，短信傳送出去，眨眼又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