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想過就此收手。 </p>

可一件事情已經堅持了幾年，哪裡是說收手就能收手的？ </p>

他已經習慣了。 </p>

習慣做這些事情。 </p>

所以，馬戲團的惡魔誕生了。 </p>

這個惡魔藏在賴不清的心裡。 </p>

猴王對賴不清來說不算是多親密的存在，他不過是賴不清用來宣泄內心惡魔想法的殺人工具罷了。 </p>

所以雲來才會說賴不清PUA猴王。 </p>

猴王雖不重德，卻重義。 </p>

這個德不是恩德，而是道德。 </p>

義是恩義。 </p>

奇怪卻又合理。 </p>

見賴不清不說話了。 </p>

雲來繼續道：“賴不清，你跟那些黑衣人毫無差彆。黑衣人奪走了你家人和同村人的命，而你也同樣奪走了彆人的家人，彆人的同村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求我放過你呢？” </p>

一句話擊潰了賴不清最後的心理防線。 </p>

他雙手抱著頭，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 </p>

“不是我想的，不是我想的！我真的隻是想替我家人替我們同村人報仇而已！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殺著殺著變成了現在這樣！我沒想過，我真的沒想過。” </p>

他一邊說著一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真的像是追悔莫及的感覺。 </p>

方川停下了手中吃飯的動作，不由的對雲來豎起了大拇指。 </p>

殺人誅心，不留一點麵。 </p>

牛。 </p>

洛自秋對雲來也是刮目相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