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之下,是司柏長溫柔涓涓的聲。
「放心,等我們未來孩子結婚,我一定會再親手寫婚書的。」
是他親手寫的?
楚梵音看他,看見男人眼裡的深情,把她心弄得春水泛濫。
——
之後的午宴,楚家直接大擺宴席,可惜楚梵音身體不好,就沒有去參加。
司柏長原本想去照顧楚梵音,但午宴怎麼也要有小夫妻中的一個人在。
司柏長隻能去了。
在司柏長接待客人時,楚梵音躲在家裡美滋滋看著動畫片。
她不喜歡那種大場麵,隻好麻煩司柏長了。
楚梵音看了會動畫片,看了眼外麵,外麵陽光明媚,一切都剛剛好。
大家都去湊熱鬨,現在不是她跑出去的最佳時機嗎?
她心裡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她不辦完這件事沒有辦法安心跟他結婚。
楚梵音想著,拉開衣櫃,換了身便捷的長衣長褲。
她剛準備出發,司柏長發來消息。
【lumos:想跟老婆一起應酬。】
還沒有辦婚禮領證呢,怎麼就一口一個老婆!
楚梵音皺眉,但礙於眼下她在做壞事。
【小觀音:辛苦了,飛吻飛吻飛吻】
女孩從來不發這些,猛然一發,對男人有奇效。
司柏長看見後,心情不煩了,表情不冷了,特別心甘情願來乾這種事。
【lumos:晚上回去給老婆帶好吃的。】
楚梵音凝眉,他晚上還要過來啊!
不對,能不能不要叫她老婆啊!
不過,現在不是她糾結這個時候,她要趕緊走。
【小觀音:好!飛吻飛吻飛吻飛吻】
比上一條多一個飛吻,司柏長看著就能想到親到女孩的樣子,他身體不由燥熱。
楚梵音對他有多大誘惑力呢,光是他想一下,那裡就有反應。
他併攏住腿,麵上佯裝平靜招待客人們。
客人們如果不是看見上午司柏長對楚梵音的熱情,真的懷疑他是被司空業押過來結婚。
司柏長這一吃,直接吃到下午。
等他回到楚宅,大部份人還沒有回來。
這裡是港城,不是京城,楚家的關係網要比司家多得多,有的是需要楚家處理的。
司柏長來到楚梵音房間,手敲了下楚梵音的門,裡麵沒有回應。
他耐心等了三十秒,但三十秒已經是他的極限。
司柏長直接跟楚梵音打電話,電話通了,卻聽不見房間內的聲音。
司柏長皺眉,直接命人把房間打開。
現在的司柏長已經是楚家姑爺,楚家傭人自然是聽他的。
一分鐘後,房門打開,司柏長看見的是一所空蕩蕩的房間。
上午女孩穿著華貴的那身白色禮服此刻被鋪在床上。
第三次。
她從他身邊逃開。
楚梵音,別讓我抓到你。
—
離開楚家的楚梵音沒有聯係任何人,她騎著自行車繞著沿海一直騎,一直騎。
等她騎地特別累,腿都有抽筋的趨勢,她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自己打車去往蘭若寺。
她要去辦那件事。
楚梵音到達蘭若寺,身後傳來一股涼氣,直接讓她打了個大噴嚏。
她看了眼手機,下午五點半,這個時候司柏長應該還在應酬。
楚梵音沒多想,直接往裡麵走。
「施主,您有什麼心事?」楚梵音跪在觀音像前良久,主持看不下去走過來,詢問她。
楚梵音腦海裡時不時夢裡的那個男人,可是她跟那個男人完全不認識,說出來怕也沒有人相信。
楚梵音沉默著。
她來這裡虔誠地求著觀音,希望以後夢裡的男人能從她的世界消失。
主持看出女孩的無法言說的鬱悶,隻道:「世間萬物皆有存在之理,一切困惑也有自然解開那天。」
「一切都交給時間。」
楚梵音嘆口氣,起身謝過主持。
她走出觀音寺,做到一處石凳上休息,休息時,目光落在石凳桌麵,在看清桌麵的刻字時,她愣住。
lumos。
這不是司柏長的英文名嗎?
怎麼出現在這裡。
蘭若寺是港城最大的寺廟,港城的人有無法化解的心事,都願意來這裡拜一拜。
可是司柏長是京城人,怎麼會來港城。
楚梵音想起小時候也愛來蘭若寺,小時候身體是真的不好,華亭之帶她來求健康。
其實她不喜歡寺廟檀香的味道,但……
楚梵音想著,眉頭皺起來,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什麼事。
她七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那場大病後,她許多記憶都消散了。
楚梵音試圖想過好幾次,但每次都截然而止,空白地讓她想不起來。
算了,既然可以忘記,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楚梵音再次放棄。
這次出來玩她沒想過夜不歸宿,看著時間差不多,她起身打算回家。
【lumos:你人在哪裡?】
這話問的好像她跑出來的事情被發現。
但是司柏長怎麼可能從宴會上脫身。
【小觀音:在家。】
她回完,人也從蘭若寺裡走出來,跟站在寺廟大門口的司柏長打個照麵。
楚梵音:「…………」
司柏長晃了下手機,臉上掛著比這清夜高山上的冷風還要冷的笑。
仿佛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在家。
楚梵音抿住唇瓣,想著該怎麼解釋。
司柏長目光盯著她,像是盯獵物一樣,讓楚梵音心裡感覺很不好。
倏地,她看見司柏長嘴角上揚暴戾的弧度,她轉身就忘寺廟裡麵跑。
一切都晚了。
司柏長沒幾步就追上她,楚梵音掙紮著,司柏長一改今天上午的溫柔,直接把她粗魯地抗在自己的肩膀上。
楚梵音還在拍打著司柏長的肩膀。
司柏長被打煩了,腳步一頓,道:「老婆,你要是再這樣,我不介意在這裡辦了你。」
這一剎那,最後一抹塵光照在司柏長的後背上,楚梵音看著司柏長的影子,感覺夢裡的那個強勢男人似乎就要衝出來了。
她心裡湧出陣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