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太太這是跟我鬨脾氣呢 (1 / 2)

淩晨三點,司宅內所有房間的燈都暗了,司宅主臥的燈卻亮起來。

楚梵音像是被人扒掉一層皮,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目光卻盯著穿浴袍的男人。

男人後背上藏匿的文字此刻儘情顯露在她跟前。

【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廣大靈感…………南無摩可般若波羅蜜】

全文一字不落。

出梵音渾身像是被定住一般。

她一直想逃離的人,怎麼就是她嫁的人。

明明之前他的後背沒有的。

「你什麼時候去紋身的?」楚梵音叫了一晚上,此刻嗓子發乾。

她也是自己出聲,才知道自己嗓子乾得有多厲害。

司柏長沒有回答她的聲音,先是端了一杯溫水過來。

他寬厚的大掌抵住她的後背,將她扶起來。

「先喝水。」

不公平,明明都喊了,為什麼她的嗓子就發乾。

司柏長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楚梵音想反駁,無奈嗓子太乾了,她隻好先喝水。

溫水入肚,她感覺自己像是困淺的金魚重新跳入湖底,活過來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楚梵音拿手戳了下司柏長的側腰。

男人側腰已經布滿劃痕,那是她親手作出來的惡。

「你第一次親了我,又拋棄了我的時候。」

男人目光直視著她,那樣子似乎要把她刻進心裡。

她什麼時候……

楚梵音心裡反駁著,倏地,想到司柏長說的是什麼時候。

她見色起意,借著酒意親了他。

楚梵音唇瓣抿起來:「能怪我?分明是你一直勾引我。」

「還想要?」男人的手抓住她作祟的腳踝。

女孩全身都是美的,現在男人握著她的腳踝,仿佛輕輕用力,就能折斷似的。

楚梵音感覺到癢,很癢。

腳往回收了下,沒有收回來,她愣住,看向男人。

「滿足你。」男人欺壓上來,楚梵音想到剛才的事情,瞬間慌張,用儘全身力氣往後退。

之前是一點都不碰,現在是碰上停不下來。

再一次結束,淩晨五點,外麵的天都亮了,楚梵音已經沒有任何意識,頭碰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從晚上八點忙碌到淩晨五點,楚梵音再也不敢說,司柏長不行。

司柏長從浴室出來,看見女孩睡容,不自覺放緩腳步。

終於,從十三歲到三十歲,這漫長的十七年的等待裡,娶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司柏長都躺下了,又忍不住親了下女孩的額頭、側臉。

夢裡的女孩感覺難受,發出反抗的如同幼貓的聲音,男人才住手。

下午五點,楚梵音是被餓醒的。

她睜開眼睛,渾身都發著好餓的信號。

但是她一動,比餓意先來的是酸痛感。

楚梵音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恨不得直接死了算。

她腿伸一下,都伸不直。

緩了五分鐘,頭腦漸漸清醒。

司柏長,他簡直就是魔鬼。

旁邊的平板發出聲響,楚梵音艱難爬起來,背靠床墊,打開平板。

【還好嗎,都快一天一夜沒回消息了?】

楚梵音看著梁穆思發來的消息,愣住。

她手往上滑,滑著滑著,心中瞭然。

難怪男人突然發瘋,合著是……

【快回消息,別回去不到一天就完蛋了。】

梁穆思著急地又發來一條信息。

楚梵音手臂抬起來都費勁,乾脆發了條語音。

【還活著,沒事。】

她發完想到司柏長後背的紋身,男人不再她夢裡出現那天,就是她跟司柏長訂婚。

所以,夢裡的男人已經來到她身邊,就沒必要在夢裡出現了。

楚梵音想著,心裡起了後怕。

夢裡的男人太強勢,強勢到她什麼都要聽他的。

她明明是想逃的。

楚梵音心裡難受死。

【你的聲音……老男人該不會又行了吧。】

梁穆思的消息讓她回神,她的聲音很離譜嗎?

楚梵音自己點開語音聽了一遍,越聽她臉越紅,最後都沒有聽下去。

女孩的聲音太嗲了,像春日裡沐浴在陽光下的貓咪叫聲。

楚梵音剛要回答,門被人推開,她立刻收起平板。

司柏長一身黑色西裝,渾身都冒著板正森嚴氣息。

「身體怎麼樣?」司柏長手扯了下領帶,坐在床邊問她,「我聽阿姨說你一天都沒吃飯?」

他還好意思說!

她剛睡醒!

楚梵音仔細瞧了下司柏長,很不滿,為什麼他人模人樣,她就在床上躺著起不來。

倏地,她目光落在男人黑襯衫的扣子上。

他連扣子的最上麵那一個都要係住!

楚梵音不滿,伸手將男人扣子解開。

一解開,看見被男人藏起來的那些曖昧痕跡,她又親手把扣子係回去。

「不解了嗎?」

司柏長很壞,明知道她在害羞,還喜歡明知故問。

楚梵音拿手戳了下司柏長的耳後,昨夜,司柏長知道她哪裡最敏感,她何嘗不知道他的。

男人如她所想,漆黑的眸眼頃刻變地如墨般深沉。

「我餓了,你餵我吃飯。」

司柏長以為女孩在跟他撒嬌,沒說什麼,起身,讓阿姨把飯菜送進來。

做的都是清淡的魚和粥,她挺愛吃的。

阿姨們擺放好,原本要走,冷不丁看著司柏長餵楚梵音愣住。

還沒有人能讓先生這麼寶貝著。

「司柏長,你不會吹一吹嗎?有點燙。」

寶貝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被寶貝挑刺。

司柏長放下湯匙,招來女孩的瞪視。

兩位阿姨心裡一緊,先生該生氣了。

司柏長嫌少生氣,但是也生過一次氣。

那次管家貪汙家裡的流水,被先生查出來,先生直接把管家送回老家。

要知道那位管家經歷了老爺、前任先生、先生三位當家人,在司宅頗有話語權,但先生毅然決然辭退管家,而老爺對此也沒有過問。

「司柏長,魚刺你都沒有弄乾淨。」

夫人上一句責罵聲還沒有落到地上,下一句責罵聲就來了。

夫人真的要…………

兩位阿姨心徹底懸起來,下一秒,他們聽見司柏長嘆口氣。

「知道了。」

楚梵音看著司柏長那有點不情願的樣子,嬌氣哼一聲:「還不是願你,我手臂痛死了。」

她是真的疼,司柏長愣住,不懂手臂怎麼疼起來。

司柏長懷疑的眼神快要把啊她氣死,指尖點了下他的胸。

「你是忘記了嗎?!」

司柏長想起來,兩人在研究某項姿勢時,女孩的手臂一直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