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渾成漿糊的人陡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會打自己,心裡的痛比臉上的痛更甚,舌尖嘗到了血腥的鐵鏽味。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隻是把你當做朋友、弟弟,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沐晚晚也是被他的舉動惹惱,腹部傷口崩裂的部位一抽抽地疼,此刻隻能緊鎖著眉頭強忍。
“我愛的人就隻有他,一直都是,霍北梟是他,厲寒辭也是他!”
他不願意接受事實,人就被推開了。
安全通道的大門開了又關上,“砰”一聲砸得他心都要碎了。
現在他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是他自己毀了一切。
沐晚晚不敢碰到傷口,隻佝僂著背,慢吞吞地走回診室,汗水順著額前的碎發流下來,疼得她不斷抽氣。
醫生看她這副樣子,手忙腳亂地關門,把紗布和手術線都拿了出來。
“去躺著,把衣服掀開。”
診室外麵,賀鳴遠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盯著那扇緊閉的門,顧自走到了牆角,肩靠著牆麵,撐起他使不上力氣的身子。
他不放心沐晚晚一個人在這裡,想靠近卻又怕被厭惡,隻能隔著門,安靜地等著她。
同一條走廊裡,剛清理完男廁所的沐白柔總算能歇一會兒,把工具都清洗乾淨之後,掛在了牆麵上。
她本想借著萬狀害沐晚晚名譽,讓她和霍北梟爭吵離婚,沒想到根本就沒有用。
萬狀也是個廢物,被逼問了幾句就說不出話來了,今日一早就被醫院“請”了出去。
她嘴裡碎碎念著,拿著笤帚到處轉悠,其實是有目的地往霍北梟的病房裡去。
“都不知道去哪裡了,怎麼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