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睇向趙母手背滲血的牙齒印,咬這樣狠必是疼極了才反擊的,對趙母問道:“你可是浙南護城少將趙術的母親,趙老太太?”

前些時日祁淵吩咐暗衛調查趙術和沈江雲一事,祁淵對事情有大概掌握,基本是沈家落難,牆倒人推,趙家要退婚,從暗衛遞來的資料和畫像之中,祁淵在這幾年在冷宮,可是對朝中大官及其親眷樣貌都不陌生,依稀記得這趙老太太的模樣。

“正是民婦。”趙母跪地請安。

夏凝因方才太子下了逐客令,便打算離去,頗有意味地睇了眼蔣馥瑩,睿王哥哥托她約周夫人一見,倒不知所為何事,隻是她還未尋得機會約便是了,若非那殘疾人複起,自己或許已是睿王妃了。

趙母見夏凝要走,忙說:“夏小姐,可莫急著走呀。您一走,這有些小狐狸就露出尾巴來了!”

蔣馥瑩提口氣。

趙母將蔣馥瑩的手緊了緊,對祁淵道:“少主有所不知,這沈家娘子對您圖謀不軌啊。”

蔣馥瑩倏地耳尖一熱,“我沒有!”

祁淵微微眯眸,“周夫人,莫打斷老人家說話好嗎?孤王似乎沒有請周夫人回話...”

“你沒有對少主圖謀不軌?”趙母得意的狠狠一笑,然後她便抬手去撥蔣馥瑩頭上珠釵下麵墜著的長長的珠鏈,她又拿手去撥蔣馥瑩耳垂上的珍珠耳墜,撥弄的珠釵、耳墜亂搖,“少主啊,方才老身看見她鬼鬼祟祟地躲在牆後,打扮得嬌滴滴的小妖精似的,描著紅唇,擦著胭脂,戴珠釵耳墜,在那邊觀望,隻等夏小姐一走,她便上前對您進行勾引。”

祁淵靜靜地望著那亂搖的珠釵和耳墜,眸色逐漸沉凝,頗有些受用,“竟有此事?”

蔣馥瑩紅透了麵頰,“趙大娘,你莫要胡言亂語。我沒有。”

她委實出門前特地打扮了一下,這時被拆穿,竟出了兩手心薄汗,眼睛到處去看,唯獨不去看祁淵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