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急速攀升之陸由(1 / 2)

星神誌 徐徐清風j 2589 字 10小時前

會場之內,健康的士兵,受傷的士兵,治療的醫師,獅獸人,包括南宮才在內,都聚焦於半空之中即將到來的碰撞。</P>

弩箭去勢凶猛,絲毫不遜於天上神雷,誰能想到區區丙級的越級戰鬥中竟有能硬剛陳文玉的男人。</P>

隻霎那間,弩箭已與神落相碰,各種元素瞬間糾纏在一起,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各自釋放出強大的元素之力,整片天空都被強光所籠罩,刺得地上之人睜不開眼睛。</P>

誰?究竟是誰贏了?</P>

南宮才冒著被強光刺傷的危險勉強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驚愕表情,隨後長歎一口氣道:“臭小子,不自量力,怨不得彆人啊。”</P>

遙纓原本彆開頭躲避強光,聽見南宮才說話聲又強行扭頭回去看向天空。</P>

紫色!紫色的雷電刺破天空向著陸由直劈而來。</P>

陸由全身都動彈不得,他眼睛直直望向天空,嘴邊露出釋然的微笑,他已傾儘了所有。</P>

凡人終究是凡人啊。</P>

遙纓看在眼裡痛在心中,她便是去替陸由擋了這一下陳文玉也絕不會罷休,如今真的是走上絕路了。</P>

神落嗎?廢人全身修為嗎?陸由這個弟弟雖然平時順其自然,逍遙自在,但心中之堅強與哥哥一般無二。廢了他全身修為,遠比殺了他還難受。</P>

遙纓跪倒在地,痛呼一聲:“小由!”</P>

雷電劈落的聲音將遙纓的哭喊淹沒,神落不偏不倚,正砸在陸由身上,陸由瞬間被紫色雷電淹沒,不見了蹤影。</P>

按照陳文玉所說,神落之後,再不追究。遙纓瘋了一般衝向陸由,雷電的餘波如針刺般紮入她的體內,她卻好似麻木了一般隻是不停朝著陸由而去。</P>

廢了修為也好,變成普通人也罷,隻要陸由還活著就好。</P>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由?”遙纓呆立原地,臉上之驚愕前所未有。</P>

陸由所在地已炸出幾米的圓形大坑,坑內卻空無一人,連半點血肉,衣服殘片也沒有留下。</P>

“人呢?小由人呢?”</P>

遙纓目光急切地四處尋找,尋找著哪怕半點可以作為陸由曾在此處的證據。</P>

沒有!怎麼會這樣?</P>

“怎麼會這樣呢?你不是說好的隻是毀人修為而已嗎?他…他為何如今被轟得連全屍也沒留下?”遙纓走到陳文玉身前,她已完全不顧了尊卑之分,直朝著陳文玉怒斥:“人呢?他人呢?”</P>

“老夫此生從不說謊,既然神落已下,他所做之事蓋不追究。”</P>

遙纓地著頭看不清表情,隻有寒冷聲音傳來。</P>

“他都已經死了,你還能追究些什麼?你追究的還不夠嗎?”</P>

“你不追究他了,我要來追究你了!”</P>

遙纓眼神一緊,聲音已是冰冷到了極點。她自知絕不可能是陳文玉的對手,更何況她已在方才的戰鬥中脫力支援陸由,如今的魔法本源也僅是恢複了丁點而已。</P>

理智告訴她就此收手,去找到陸雲,日後一定能找到機會複仇。但她忍受不了,失去家人的憤怒已遮蔽了她的所有理智。</P>

陳文玉自然不會畏懼這種攻擊,換了其他士兵膽敢如此以下犯上,自己早就隨手處死了,但是要他殺掉頂著回憶麵孔的女子,他絕對做不出來。</P>

遙纓衝到一半,渾身一陣麻痹跌倒在地,隻能發出陣陣不甘的怒吼。</P>

“你若再如此不識規矩,莫怪老夫不客氣。”陳文玉不再看她,轉而對全場士兵說道:“場地摧毀至此,比賽不再繼續。下麵老夫將念出越級名單。”</P>

“獅鵬——人乙。太史平——人乙。南宮才——人乙……”</P>

不斷有名字報出,遙纓卻像死了一般躺在地上毫無表情。</P>

“遙纓——人乙。”</P>

人乙又如何?天甲又如何?都無法在遙纓的內心激起半點波瀾。</P>

“最後一人,陸由——地乙。”</P>

“人員宣讀完畢,所有人員按照老夫所報去修改腕間暗記,本場地的演武到此結束。”</P>

“陸由?地乙?”遙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為何小由會有晉升?難道說?”</P>

遙纓將剛才一切串聯起來,地上絲毫血肉沒有留下,陳文玉所說他絕不說謊,那雷電隻會毀人修為而已。</P>

小由他沒死?</P>

遙纓此時渾身麻痹束縛也已解除,她猛地爬起身來,在場地內奔跑大喊起來:“小由?你還活著對不對,你在哪裡?”</P>

半晌之後,距離神落轟下坑洞數十米遠的空地之上傳來陸由虛弱回應:“師姐,我在這呢!”</P>

遙纓心跳加速,尋著聲音跑了過去,一片空地之上兩個人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正是本該場外觀戰的鳴珂與本該出現在坑洞之中的陸由。</P>

陸由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道:“師姐,我剛才一直在叫你,你都不理我。”</P>

遙纓熱淚奪眶而出,哭喊著衝了過來一把將陸由擁入懷中,她一言不發隻是不停地哭著。</P>

陸由原本就脫力無法動彈,如今被遙纓大力擁抱著,全身骨頭也要散架。但他聞著師姐身上獨屬於她的味道,竟出奇的安心,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P>

此時的天曜城半空之中,紫麵老者與一位白麵青年正朝著青龍軍方向飛行。</P>

白麵青年眼睛不時瞟向旁邊紫麵老者,多次欲言又止。他似乎已憋了一路,想問卻又忌憚紫麵老者的脾氣,始終不發一言。</P>

倒是紫麵老者看出了白麵青年的異樣,率先發問道:“宗雲,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吧。”</P>

紫麵老者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叫宗雲的青年鼓起勇氣問道:“將軍,今日演武場之事,大家都在傳您老眼昏花,連個人也打不中。我…我不清楚您是怎麼想的?我不信您沒發現那小把戲。您是…有意放他生路嗎?”</P>

這紫麵老者正是從演武場返程的陳文玉。</P>

陳文玉並不生氣,隻是簡單回道:“發現如何?不發現又如何?老夫當時說的便是神落過後,再不追究。我若與二十歲的青年人較真,倒顯得我太小氣了。”</P>

“可是…可是將軍您讓普通士兵怎麼想?他們隻會認為您年老體弱,連個丙級士兵都收拾不了。軍中威信恐一落千丈。還有內城那幾個家族,他們原本對你就頗有微詞,現如今…不是將自己把柄拱手送人?”</P>

“哈哈…”陳文玉難得露出笑容。</P>

“軍中之威信是靠打自己人樹立起來的嗎?軍中士兵怎麼想我不重要,王城之內的人怎麼想我也不重要,敵人怎麼想我很重要!”</P>

宗雲大受震撼,雙手抱拳,彎身鞠躬。</P>

“將軍真乃城之重器,宗雲醍醐灌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