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濃霧虛空之中,一個巨大的蛇頭漂浮,三人呈三角攻在它三個方位。畫麵定格靜止了一刹那,那原本毫無意識純粹凶戾的蛇眸忽然泛起了恐懼之色,“唰”地一下回到自己的軀體骨骼上,腦袋“咯吱”一聲裝好,立刻裝死不動了。
那鵸鵌骨骸咧開嘴,又要笑。
螣蛇劇烈地扭動了一下,兩具骨骸發出了刺耳的咯吱咯吱聲,那鵸鵌笑不出來了,憤怒地轉頭啄螣蛇,雙方又自己打成了一團。
“哐哐哐”,妖力四散轟炸,打得不亦樂乎。
秦弈:“……”
程程:“……”
夜翎:“它們好可愛啊。”
秦弈可不會覺得它們可愛,剛才那模糊的意識閃過,雖然什麼都看不分明,他還是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當初這一蛇一鳥的凶戾感,那種暴戾凶悍是刻在骨子裡的,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撕碎一切的戾氣。
實際上就是地脈妖力能把人影響的模樣,最原始的凶悍與野性。
就好比那個人影隻是把它們綁一起,換了講理的人應該能夠各自講和,好好脫離。結果是它們自己狂暴凶戾,且互不信任,都想著把對方弄死,導致兩敗俱傷。在那恐怖餘波襲來之前,這兩貨自己都快打死自己了,否則也不至於被擦一下就掛。
它們原先……應該都是妖族祖聖之境,也就是人類的無相。
那種大戰,乾元級根本就沒有參與的資格,隻有無相以上才可能。
被那個極為恐怖的人影錘了多少拳,雖然是被壓著打,也隻是痛而不傷,這才是螣蛇應有的實力,螣蛇身軀之強可不是菜花蛇。
那個人影……模糊的影像實在什麼都看不分明,連身材都是抽象的,但秦弈知道,那就是棒棒,絕對是棒棒。“被騙過”,這個和棒棒當初對夜翎的防備感完全對上了號。
這個螣蛇當初被棒棒捶過,所以接觸到狼牙棒裡的流蘇氣息,才感受到了天然的畏懼,連秦弈感知的影像都是因此浮現的。畏懼使它收斂了凶性裝乖巧,可凶性根本收不住,回頭又和那鵸鵌打起來了……這叫死性難改。
哪裡可愛了……
嗯,還有,就知道棒棒不止無相,即使是無相也是無相巔峰,更大的概率是太清。
棒棒最棒了,秦弈很想舔,可這不是時機。
那邊螣蛇好像占了上風,把鵸鵌暫時弄沒了氣息,繼而蛇頭轉過,幽幽望了過來,眼眸裡沒有了原先那種凶戾與殺機,變得有些奇怪。
似是下意識地避開了秦弈,而卻又被夜翎吸引。
那豎瞳慢慢柔和下來。
夜翎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呆滯,懵懵地向著螣蛇遺骨飄了過去。
秦弈一把拉住:“你乾嘛?”
“不、不知道啊。”夜翎撓了撓頭:“好像有什麼在呼喚我,讓我靠近一些。”
程程擺了擺手:“血脈牽引,應該是好事……如果這底下隻有它一具螣蛇遺骸,也就是說夜翎當初血脈被喚醒就是因為它的冥冥召喚共鳴而成……這是種族繁衍傳承的本能……某種角度上,說它是夜翎的祖先甚至是父親都沒有問題。”
妖王對這種事情下的判斷肯定是準確的,事實上她之所以來這個秘境為的就是這一刻吧。
秦弈便鬆開夜翎,任她飄了過去,吐槽道:“這打了多久才發現這裡有自己後代。這麼說來夜翎之所以覺醒,是因為隻有她的蠢度和祖宗最接近?”
程程啞然失笑:“彆小看夜翎。之所以覺醒,隻可能是天賦最高,不可能是彆的原因。”
秦弈想了想夜翎以前那如同超級賽亞人一樣的突破模式,隻能頷首認同。怕死能怕到爆豆突破的程度,不得不說是一種神級天賦,他自問沒這種能耐……
那邊夜翎已經到了螣蛇麵前,有些懵懵地看著螣蛇的眼睛。
螣蛇的豎瞳也有些懵懵地看著她。
過了好一陣子,夜翎才反應過來,螣蛇屍骨沒有意識,隻有本能,所以判定遲滯。她立刻“嘭”地變成了螣蛇模樣。
這回變成一大一小兩對豎瞳對視。夜翎心中終於冒起了斷斷續續的回響:“菜花……虛弱……丟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