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其實對千山聯盟這些散修來說,棋癡乾元雖然讓人蛋疼且妒忌,卻偏偏還在可以接受的範疇。
那臭棋簍子千年前就騰雲圓滿了,曾來這裡雲遊,以棋會友,為證暉陽。然後暉陽沒證到,反被氣得吐血而歸……這千年來真就隻破個暉陽關,沒點彆的長進?大家也不是很信,他棋是下得臭,也不至於這麼菜嘛。
虛實本來就是圍棋要術之一,棋癡能遮掩修行太正常不過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他真的還是一千年了還是暉陽初期,估計壽元都儘了,所以暉陽後期是可以預計的,圓滿了也不稀奇。
隻是他們棋道想要證乾元,就比較難了……沒有契機的話,一輩子證不了才是常理。
這場棋算,以雙方勢力為棋弈,摻雜散修、孟輕影、秦弈、李青君,以及玄陰宗內部派係之變,可以說各類變數儘在算中,生生算死了一個乾元。就連最後玄皓之死,都應上了非常典型的棋理——“接不歸”。
隻要最後這一死,確實是符合他的預見而不是意外,那他的棋道得以突破就是理所應當,沒啥好說。畢竟隻是乾元關,不是無相,還沒到什麼必須以蒼生為棋的程度。
真正讓人震驚的其實是秦弈的修行,這簡直無法接受。
這個齊武六七年前來教大家塗棋子的時候,還隻是騰雲七層。沒錯還隻是七層,連騰雲圓滿都不是!
這才特麼六七年過去,他居然暉陽二層了!
還不止,他是仙武雙修,合丹二層。
這是人?
在共同圍毆玄皓的時候,大家心中驚駭,卻不是深究的時候。此刻塵埃落定,看著漂浮於玄陰宗大陣之外的秦弈,每個人都隻有一串省略號,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覺得沒啥好說了。
當一個人妖孽到了超出理解的時候,你也沒什麼好問的,問也沒意思,因為絕對不可複製。
震驚就完事了。
除非你想奪他造化……那可能嗎?
看看遠處正在閉目感悟乾元的棋癡,再看看近處隔著大陣對秦弈低眉俯首的羽浮子……千山聯盟諸人覺得眼下的秦弈好像才是此地大BOSS,可不是能欺負的散修。
隻不過……
太黃君忽然道:“那個,你叫秦弈啊?”
“是的。”秦弈行了一禮:“之前化名,請勿見怪。還望諸位不要泄露我的行蹤給巫神宗,最好還是以齊武呼我。”
也不知道這些人靠不靠譜,不過按照兩地幾乎沒什麼交流的情況看,他們主動跑去向巫神宗告密也沒啥道理。
結果這些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這件事。
“喂,臭棋簍子!”太黃君忽然喊:“這個就是你說的親親乖師侄對不對?”
棋癡睜開眼睛,很是滿意地捋須笑道:“當然。是不是很優秀的青年俊彥?”
“可這就是教我們塗棋子的那位啊。”太黃君很沉痛地告訴他:“你說你就算死了,從山上跳下去,也不會收這種弟子入門的呢?”
棋癡捋須的手頓了一下,差點把胡須撚斷,繼而一言不發地跳上一座山巔,又一言不發地跳了下去。
秦弈:“……道長,你這很好玩嗎?”
“哈哈哈!”太黃君渾身舒坦:“難道不好玩嗎?”
“好玩你妹!”
“我沒有妹妹。”
“……”
“行了。”雲中客轉頭問秦弈:“如果我們要打破玄陰宗,小兄弟此刻是不會同意的了?”
秦弈歉然道:“羽浮子這事助力甚大,我也不好做過河拆橋之事,前輩這個……”
“罷了,給你麵子。”雲中客搖了搖頭:“此番事畢,玄陰宗也大是衰弱,不值一提。這個羽什麼子,能撐住不被彆家魔宗滅了的考驗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