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秦弈都沒來得及出手,大漢和他的一群屬下就已經被大怒的流蘇靈魂銳嘯給震暈了。
秦弈掏了掏耳朵,這種靈魂銳嘯,本是種常規法術,他自己也可以用。可不知為啥總給人一種女人尖叫的意味……想起玩遊戲的時候希爾瓦娜斯那些女妖之嘯毫無違和感,換個男的試試……
差不多這個意思。
心思一晃而過,秦弈蹲下身來,拍醒了為首的大漢。
按流蘇原先那大魔王樣兒,這些人死定了。可眼下這些反倒是個能問事情的,好歹留了手。
大漢悠悠醒轉,迷茫地看了秦弈一眼。看見坐在他肩頭的小幽靈,恐懼地抖了一下。
靈魂尖嘯,那是直入靈魂的恐懼,不是傷耳膜的。
流蘇板著臉,秦弈便問:“你們這是貫胸國?”
“是、是的。”大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不知上神從何而來?”
上神……
如果是神州那邊,一般會說上仙。
仙和神,最主要的差彆大抵是有沒有司職。在這種沒有所謂天庭神職的情況下,所謂神一般可能就是部族的庇護神、圖騰神之類。
也就是說在海的彼岸,主要是這種模板……不知道有沒有散修修仙的?
反正確實更近於遠古。但不代表他們弱,甚至有一定的可能,更強。
若都是相同的源流,不知道為什麼大海分隔之後,會變成這麼顯著的兩地之差。
心中轉過這些念頭,秦弈口中正在說:“你管我哪來的?我問,你答,再多嘴撕了你!”
大漢縮著脖子戰戰兢兢,流蘇側目,饕餮側目。
“喂,這是你嗎?”流蘇驚奇地傳念:“該不會是來了這裡覺醒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秦弈沒好氣地回了個傳念:“對這種無心人,就是嚇唬最好用,難道還跟他客客氣氣?如果這是覺醒了什麼東西的話,那就是學會了棒棒的脾氣吧。”
流蘇笑嘻嘻的,沒再回話。
秦弈揪著大漢問:“這附近有幾個國家或者說部族?多少人口分布?”
大漢呆了眼,這什麼和什麼:“這方圓千裡就我們一個國,幾千號人啊……”
“那這裡離海邊還有多遠?”
“不知道,沒去過。”
“……那你獵取比翼鳥是為什麼?”
大漢猶豫了一下。
秦弈一掌搭在他的肩頭,頓時有針刺般的罡氣竄遍他的四肢百骸,如萬蛇撕咬一般。大漢痛苦地叫了起來:“上神息怒,息怒!這是我們的神諭,要收集大量成雙對的生物之心,具體何用我們也不知道啊……”
秦弈看了流蘇一眼,流蘇很確定地道:“肯定是為了煉同心蠱。這種蠱術生效級彆挺高的,此人隻是修習了一點巫法和武技的凡人,應該知道得不多。”
秦弈便問:“你們的神諭……就是無心神?”
大漢驚恐:“不可稱神名!”
秦弈無語道:“那我已經喊了,然後呢?”
大漢:“……”
秦弈道:“你看,啥事都沒,你也喊個試試?”
“不、不敢。”
流蘇終於道:“不過一個毛神,瞧你嚇得那樣。知不知道他住哪?”
毛神……大漢抽了抽臉頰:“真不知道,我們如何知道神在何處?都是神傳諭,我們照辦而已。”
遠在某處山間,洞府之內。
一個巨人坐在其中,麵前是個身形高挑的女子,長著潔白的羽翼。
女子道:“九幽有複蘇意,深海尚且不安。你借幽冥之崩,操控無心者,讓他們以為自己活著,這等修行法,反倒不怕幽冥複蘇?”
“那有什麼關係?”巨人滿不在乎地道:“世界上有很多生命,我用不完。”
說話間,心臟鼓動,仿佛有無數個心,正在跳躍。
女子又道:“無遠慮者,必有近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