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眼裡閃過危險的光。
秦弈立刻投降:“不是,你衣服呢?你沒衣服啊……”
“你變給我。”
“所以……”秦弈斟酌了一下,才小心地道:“你到底從哪個方向認為,自己不是一隻貓?”
流蘇“哼”了一聲,沒反駁,腮幫子鼓囊囊的。
秦弈又“嘟嘟”戳了兩下。
流蘇轉頭去咬他手指頭。
秦弈樂了。
兩人兀自打情罵俏,位麵受不了了。
“嗖”地一聲,一整個小空間被位麵擠了出去,直接送進了眾妙之門。
兩人籠手盤坐在空間裡,相顧無言。感覺像在彆人家裡喂狗糧,被忍無可忍的主人丟出門了似的……
臨走的最後一刻,秦弈伸手一招。
天際雲霞化為霓裳,七彩絢爛的鳳冠霞帔覆在了流蘇身上。
流蘇怔了怔,剛想說話,秦弈又低頭吻上了她:“這就是……我從開天辟地之時,娶了個老婆回家。”
流蘇慢慢閉上了眼睛,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臭桃花精,怪不得一個個被你騙得服服帖帖的,太勾人了……
唇分之時,已是仙跡村的亂石陣內,流蘇沉眠之地,秦弈穿越之始。
這一吻,吻過了十幾萬年。
“看,這是你我相見的地方。”
秦弈的聲音傳來,流蘇睜開眼睛,眼眸已成秋水。
本如鬼獄的猩紅空間,此時此刻卻像是洞房的紅燭,映照俏顏。
四周的斷刃殘兵,就像是婚禮的賓客散去,留下一地杯盤狼藉。
“真是不好……”流蘇慢慢把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低聲咕噥:“這個樣子,我總想和你抱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想做。”
秦弈笑道:“難道還想我拎著你滿天下走?”
“誰說要拎著啦。”流蘇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嘭”地一聲,變成了一隻球。
秦弈:“……”
流蘇蹲在他的肩膀上,小短手向外一指:“去吧少年!”
冷場。
秦弈斜著眼睛看肩膀。
流蘇斜著眼睛看他。
看了半天,秦弈才道:“去哪?見你的下屬們?用這隻球形?”
“呃……”流蘇撓頭:“我不太想見他們。”
你還是覺得沒麵子吧,等於對著自己的虔誠信徒們公然宣布,自己被男人騎了。
變成球也是這個原因吧。
秦弈沒去揭穿她,隻是道:“暫時來說,我覺得沒必要急匆匆出去。磨刀不誤砍柴工,這是你說的……現在你匆匆得到軀體,就一炮……呃,就消化一會兒,法力上還是個乾元……”
“我能發揮太清之能啦,起碼九嬰打不過我。”流蘇猶豫了一下,也算是同意秦弈的說法:“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正好有門在側,我之冠冕也在,是挺合適的的修行鞏固之機,我該好好修行一段時間,也熟悉熟悉軀體……嗯,那我要煉幾種丹……”
“煉丹……我來就好了。”
秦弈捧出幽皇丹爐,流蘇就蹲在肩上看他生火:“你知道我要煉什麼丹?”
“差不多是生機造化丹?或者太初不朽丹?材料我有的。”
流蘇抿嘴:“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煉丹都這麼懂了……”
秦弈看著火種搖曳,忽然笑了起來:“多好……你太清,我無相,我也這樣給你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