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秦弈眼睜睜看著三四百個腦袋如同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轉過來,齊刷刷看著曦月。
那眼神簡直都有點懇求的味兒,希望曦月宮主說一聲“放肆”,然後把這男人轟殺至渣……
但他們失望了。
曦月宮主雖然沒有臉紅嬌羞,卻也沒有發火趕人,隻是安靜地和秦弈對視著,目光平靜,還帶了點淡漠的威嚴:“你辦得到,我就嫁你。”
內心:^_^,不能笑,哎呀好害羞。
道士們真傻了:“啊這……”
曦月淡淡道:“有什麼震驚的,我與秦弈也有情,不行麼?”
“哈???”
曦月懶洋洋地支著椅子扶手,語氣依然雲淡風輕:“我為無相,早已跳出規矩約束,更沒有什麼世俗枷鎖,也不怕碌碌之輩在後麵指點。原本無論是我還是明河,都並不需要向誰交待,有問題麼?”
道士們下巴都快脫臼了,有問題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無相的“相”字可以解釋為麵皮的話,這確實沒問題……
曦月懶懶地續道:“但終究我們是一個宗門,宗門有宗門的規矩與傳統,我身為立規者,本當維護這份傳統才對。自己隨心所欲說壞就壞,那將使宗門一盤散沙……所以終究要有一個破壞傳統的說法和理由,而不是我愛如何就如何……對不對?”
這話一出,居然有很多道士籲了口氣。
如果宮主要耍流氓撕破臉,他們真的沒辦法,整個天樞神闕可能就此分崩離析,也可能瞬間心氣兒都沒了。但還好宮主依然是很在乎宗門體係的,不會瞎搞,要瞎搞的話她萬年前都可以棄宗雲遊去了,何至於辛苦操勞一萬年……
這便是曦月的枷鎖,不是說棄就棄的東西,她依然希望宗門認同,有個交代。
曦月環視一圈,微露笑意:“你們若想維持宗門傳統或者說自己的顏麵,光靠規矩或人言,就想讓我們兩個無相者老實遵守是不夠的……是男人呢,還不如靠自己的手,把這個視圖挑戰神闕傳統的男人給轟出去……同樣,他要娶我們,也不是靠那張漂亮的臉,也得靠本事讓你們認賬。是不是很公平?”
秦弈指了指自己的臉,欲言又止。
道士們倒是被這番話說得心情平複了幾分,那種震怒不信懷疑人生的感覺倒也消停了下來,有幾個老道士居然笑了起來:“如此說來,我們倒要向左擎天老賊陪個不是,他似乎沒造謠?”
“有什麼好陪不是的,背後嚼人舌根還有理了?”曦月嗤之以鼻:“還是個大宗之主,這點出息。”
人們板著臉不說話。人家左擎天那也是隨心所欲,想說就說,難道還管你的麵子?當然大家屁股還是站曦月這邊的,才不會有人發瘋了跟她駁斥。
氣氛安靜了片刻,終於有個老道士神劍自動出鞘,懸浮身前,稽首道:“秦弈道友,貧道玄若,忝掌天樞神闕第三宮,有禮了。”
秦弈怔了怔:“不是鶴字輩啊?”
“前代為鶴,本代為玄。”玄若老道倒是很有耐心,居然跟秦弈講起了天樞神闕的字輩:“坤道另論,第一宮另有體係,法號多為星辰。”
“這麼說你們都是鶴悼徒弟?”
“名義上都是宗主之徒。”玄若向曦月行了一禮:“實則曦月宮主都是大家的半師,甚至有不少人從一開始奠基就是曦月宮主所授。”
秦弈偷看了曦月一眼,曦月終於有點臉紅,屁股不露痕跡地扭了一下,似是如坐針氈。
敢情這是泡了所有人的師父……話說這個玄若白胡子老長了,也是曦月的半徒,曦月這年紀輩分德高望重的程度emmmm……怪不得人們信仰崩塌呢。
他當然不會跟玄若說這些,反而問道:“既然第一宮都是星辰,有天樞麼?”
玄若笑笑:“天樞是本宗宗門之名,誰若敢把法號定為天樞,大約算是自命本宗之主?當然不會存在。事實上北鬥七星之名都沒人敢起,尤其第七星,是被嚴令禁止的。”
第七星,瑤光。
鶴悼不禁止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