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忍直視。
而且最後這話啥意思來著,您的大敵不是流蘇嗎?口口聲聲揍秦弈是鬨哪樣啊……
哦對了……天磐子小心打量了瑤光一眼,陛下轉世之軀……是秦弈的徒弟?
陛下好像還沒有磨滅那個人格?
有點複雜了啊……
…………
秦弈原路返回,順便從封神之碑揪走了得意洋洋的狗子,又一路登上昆侖之巔。
昆侖戰局已經收工了。
秦弈老遠就看見夜翎叉腰站在山巔,周圍有幾隻妖獸——或者該說天界仙獸,祥和地徜徉。那被控的戾氣早就沒了,昆侖本就是它們的家園。此時戰火消去,山巔雲霧深深,仙獸徘徊,鳥語花香,真開始有了點仙境的味兒。
夜翎很高興地在和一隻兔子玩,兔子小心翼翼,夜翎進一步,兔子就後跳一下,可憐巴巴的,看得夜翎直樂嗬。
這訛獸……算了。晾它起不了浪花。
這裡龍鳳鯤鵬螣蛇饕餮都有,對妖獸效果太BUG了,夜翎不玩它,也有狗子玩。
狗子眼睛都在放光:“那隻兔子那麼可愛,不如我們把它……”
秦弈敲了它一下:“不許吃。”
“才不吃,吃了不會說真話,那日子是人過的?”
“咦?你不是能控神性?”
“這是它肉的藥用效果,不是神性。”狗子道:“算了,不烤就不烤。”
“你現在很能自控了嘛?”
“那是當然。”狗子很是得意:“我現在的貪有了點變化,想知道麼?”
秦弈笑笑:“想去星辰大海看看了吧……我也是。”
始終臭著臉的流蘇終於搭了腔:“會有機會的,早晚。”
上得山巔,環顧四方。
昆侖之海的海潮已退,海洋妖獸儘歸海底,天空妖獸已經散去,安安已經回了地麵,倒是羽裳還很儘職儘責地在空中逡巡,似在巡邏。
耳邊傳來孟輕影酸溜溜的聲音:“這羽人……便宜你了。”
秦弈失笑,轉頭看去,朱厭被一杆銀槍摜在山壁上,還被鳳凰之火洗禮過,多半神魂都死透了。朱厭之血滲於銀槍,槍上正散發出殺伐之氣,有火焰隱隱,似乎有種祭煉之儀正在進行。
李青君也在看槍,此時轉頭笑道:“回來啦?呃你這門……”
秦弈把門放置在山巔,一屁股坐在地上,還不忘靠著石柱:“這朱厭啥情況?”
孟輕影道:“它與青君屬性相契,或可給青君煉一把戰爭神兵。”
秦弈笑道:“鳳皇陛下還是手段多,那……看看九嬰怎麼處理?”
流蘇“咚”地把巨大的蛇身丟在地上,一群女人圍了上來,嘖嘖有聲:“真是九嬰啊。”
在天外人概念普及之前,幾乎所有人心中的最終BOSS都是這貨,可沒想到一坨死在這兒,等做蛇羹似的。想想也真是恍如隔世一般,己方大軍壓境,摧枯拉朽,勝得並不費多大力氣,和腦補中的艱苦卓絕有很大的距離。
當然,可能艱苦的在後麵。
狗子擦了把口水,沒說話。剛剛才表示過自己逼格上漲,一時半會不好意思說想吃蛇羹。
也不敢吃,九嬰神魂未滅,它沒有把握不被反噬。
如何徹底弄死一個太清,忽然成了擺在所有人麵前的一個巨大的難題。
為何人人求“彼岸”“超脫”?太清之不滅,就是最典型的標誌,彆人想殺你都殺不成,就算慘如流蘇當年、或者殘魂被封得跟燭龍一樣,也都還可能有再起之日。
瑤光當年解決不了燭龍,隻能封印。瑤光自己的兵解、冥河鳳皇的轉世,本質都是為了逃過拘禁的下場而已,也含有重走一次人類之路的想法,單說死亡的話,她們都死不了。
若說封印九嬰之魂吧……不是不行,隻是大家經曆這麼多重新崛起的事情,都有些慎重,萬一哪天被九嬰翻盤了豈不是搞笑?
孟輕影和流蘇竊竊私語商議了半天,最後公認:“這事兒,得把冥河喊來。若論生死與淨化,世上沒人比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