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攤開雙手：「都是同門師兄弟，有必要真的生死相逼麼？不至於吧？」

趙日天咬牙切齒：「他，玩弄雪嬌的感情和身體！」

龍傲天怒道：「我沒有！我沒有玩弄她的身體！」

「你這麼狗當然玩弄不到！」趙日天怒吼。

龍傲天咬著牙：「你不就是一直想殺我麼？來啊！今天和你見個高低！」

陸程文攔在中間，輕輕推住兩個人的胸口：「乾嘛那麼衝動呢？都是自己人嘛！」

趙日天道：「他和大組織的人混在一起，師叔是他殺的！」

「動動腦子嘛！」陸程文道：「他一直跟你在一起拚命，哪有時間去謀劃殺師叔啊？」

「他心裡想啦！」

龍傲天道：「你聽聽，程文你聽聽，這特麼是人話？我就是在廁所鬨肚子，他也得說是我乾的。」

陸程文道：「別吵啦。」

掏出兩粒小回天丸：「明天呢，一起上山見師父，是非曲直，讓師父判斷吧。你啊，他畢竟是大師兄，這種事不是有師父做主麼？大師兄你也是，日天這個人性子直，你跟他較勁沒意思的。」

「是我跟他較勁麼？他一直看我不順眼！」

趙日天道：「對！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殺師叔肯定你也有份兒！」

陸程文道：「吃了藥，明天上山。」

……

晚上，陸程文在客廳輔導小猴子寫作業。

「哎，對嘍，前麵都對了，後麵的呢，就是各位的相加了！一加一等於幾？」

小猴子抬起頭：「等於三角形。」

陸程文的笑容一滯，抬起頭看著幾個人：「誰告訴她的？」

「呃……」趙剛很尷尬：「就是，給小猴子講了您的風光事跡，小猴子可喜歡聽了……」

「你們這不是教壞孩子麼！」陸程文不滿地白了他一眼，繼續溫和地道：

「小猴猴乖，那個是哥哥胡說的，一加一呢，隻能等於二，等不出別的玩意兒來……」

小猴子看著陸程文：「哥哥不開心。」

陸程文一愣，然後笑了：「哥哥很開心啊！能陪小猴子寫作業，哥哥很開心。」

「但是以前哥哥贏了，都很高興，會喝酒慶祝，會在客廳跳舞，罵他們是煞筆，還會叫大姐姐們去玩兒棒子……」

「呃……我……」

「可是現在，哥哥明明贏了，還是很不開心。但是哥哥又要假裝很開心……小猴子很難過，想知道哥哥為什麼不開心。」

陸程文莫名地被小猴子戳中了心境，苦澀地一笑：「哥哥……就是累了。」

「那哥哥休息一下好不好？」

陸程文笑得有些淒涼，溫柔地摸著小猴子的頭：「哥哥不能休息，哥哥……必須保持隨時都可以掌握局勢的狀態才行。」

「那哥哥把不開心的事情告訴小猴子，好不好？」

趙剛有些難過。

跟了陸程文這麼多年，從未見過近期這樣心事重重的陸程文。

他轉身，揮揮手，其餘的人都退下去了。

趙剛微微鞠躬：「陸總，有事您叫我。」

陸程文點點頭，沒說話，趙剛退了幾步，轉身出去。

陸程文嘆口氣：

「以前呢，哥哥做事隻想自己。就是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占到便宜，多混一天都覺得是賺來的。但是現在……」

「哥哥想保護所有人，所以很累是嗎？小猴子要努力學習，有一天要保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