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子!(1 / 2)

大宋好屠夫 祝家大郎 3875 字 2011-03-12

<b></b></div> 這臉上的傷,缺了的半個耳朵。在軍中時候,並不會有人太過注意,軍中許多漢子或多或少都有傷,臉上麵目全非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鄭凱在回到河間之前,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與眾不同。直到麵對父母親人的那一刻,鄭凱方才陡然有些手足無措。

待得真正回到了河間皇城之後,幾個姨娘都是涕淚俱下。反倒是徐氏笑臉出言去安慰眾人。隻說凱兒安全回來就好。

鄭二爺此時反倒最看得開,口中之語,便是說自己哥哥這般,更顯男兒氣概,更是英武不凡。

鄭凱自己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近鄉情怯也隻是怕自己的親人見到臉上的傷痕會傷心難過。最初的時候,鄭凱心中多少也有些過不去,隨後鄭凱收獲的那些彆人的尊重,收獲了自己陡然而起的威嚴,反倒讓他心中還有些享受這般的感覺。

臉上的傷疤給鄭凱帶來的唯一煩惱,就是幾個小弟弟妹妹看著他便躲得遠遠的,不敢近前,不論鄭凱怎麼逗弄,幾個小孩子都是一臉害怕,躲在人後。

鄭凱倒是也釋然,便也知道過段時間就好了。今夜宮中好宴,李綱種師中等人都入宮來赴宴。隻是魯達與吳用不在。

還多了幾個少年,魯猛,老胡的十六歲的孫子胡開疆,胡開疆而今也隨鄭凱上陣,一日按是鄭凱的親衛頭領。

如今的小胡,便也不能再稱小胡了。胡報國,三十多歲,一臉的胡茬,禦前從二品帶刀侍衛,入殿佩刀披甲,便也是侍衛總管。

皇城守衛,外圍甲士屬於京畿衛戍區下禦林廂,牛大負責統領。裡麵的禦前侍衛便是小胡麾下,還有暗哨崗衛,隸屬巡查司下精銳高手。

今夜,一醉方休。

酒酣的鄭凱與魯猛,興致勃勃之時,更是侃侃而談,鄭智大多時候靜靜聆聽,不時也發問幾句。

宴席末尾,其實還有一人,便是隨鄭凱先行回京的耶律夷列。

覲見皇帝之後,耶律夷列就坐在末尾,大多一語不發,卻是在不斷記著在場眾人的模樣、名字與官職。

這大夏朝,自從進了玉門關,景色便是慢慢不一樣了,也讓這位自小在西域長大的契丹人真正長了一番見識。

就如這連城牆都沒有的河間,大到一眼望不到邊,也繁華都讓人眼花繚亂。

一路也聽魯猛說著江南繁華,耶律夷列心中便是格外想到江南之地去看看,奈何這位王子殿下,想要出河間,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更是要層層報備,最後還要到鄭智這裡親自點頭。

李綱看著這個被自己從小用戒尺打到大的鄭凱,越看越是滿意,向來都是中正嚴謹的李綱,在酒酣之時,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語:“陛下,趙王殿下,當真有陛下之風範,上陣勇武不差分毫,讀書進學也是努力用功,江山社稷之幸也!”

鄭智今日實在是高興,喝了太多太多,迷離著眼睛轉頭看了看李綱,卻依舊是心如明鏡。有些事情,如吳用那般每年都說,對於鄭智來說是煩惱,如李綱這般從來不說,尋一個皆大歡喜的機會來說,效果顯然是不一樣的。

李綱此語一出,種師中也是麵色一正,左右看了看,開口也道:“我大夏有這般的皇子,幸甚,幸甚啊!”

史進當然是低頭不語,這種事情,誰都可以說,便是史進不能說。君臣之道,終究不是當初那般創業的時候,關乎國家社稷,關乎生死存亡。史進身為京畿衛戍戰區大帥,皇家之事,不便發表任何意見。

李綱見得種師中也出言支持自己,心中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顧忌,開口又道:“陛下,趙王殿下能力出眾,仁德寬厚,可立為太子,安穩社稷,安撫民心。”

李綱直白而語,絲毫也不避諱鄭凱。

魯猛與胡開疆等幾個小輩聞言,皆是目瞪口呆,抬頭看了看眾人,又連忙把頭低了下去。心中皆是沒有來由慌張不已,卻也不知到底慌張個什麼。

鄭凱剛才聽得李先生誇讚自己,正是笑意盈盈,準備起身多謝先生誇讚,卻是也沒有想到李綱說完,種師中接著誇一句,接著立馬就說道立太子之事了。

太子這個事情,鄭凱以前從來沒有多想過,其實也是因為鄭凱沒有必要多想,還有鄭凱性格上向來比較豁達。

今日被李綱陡然提起,便是鄭凱都有些驚了,不知說什麼是好。

若是吳用在場,必然會連忙擠眉弄眼提醒鄭凱趕緊說話,說上幾句謙虛推諉的話語。或者吳用想到今日要說太子之事,必然早早就去尋鄭凱,交代一番,教鄭凱到時候該如何應對,該如何謙虛,該如何表達心中的坦蕩。

卻是李綱不同,李綱不會如吳用那般去做這些私底下的準備,而是在這酒宴之上直白而說。也讓鄭凱心中沒有絲毫準備,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是好。

滿場忽然寂靜下來,如李綱種師中這種敢於抬頭的,便是注視著鄭智,等待鄭智回應。那些不敢抬頭的,皆是低頭不語。

李綱今日說這件事情,一來是與鄭凱的私人感情,畢竟鄭凱是李綱一手教大的。二來是鄭凱當真出色,有資格克繼大統。三來也是李綱的公心,曆史上皇子政權奪利的事情太多太多,此時不把事情定妥下來,來日必然是夜長夢多。待得十來年之後,另外兩個皇子長大了,誰又能保證沒有人會多想一些,或者沒有小人會在後麵教唆幾句。

以前鄭凱無功無勞,如今鄭凱已然建功立業。甚至可以說勢力初成,經此一戰。天下軍漢武夫,便是看著鄭凱臉上的疤痕,看著鄭凱失去的半個耳朵,還有那個軍漢武夫不心服口服。

鄭凱之勢力,那十五萬出征西域的大軍,經過這將近三年的時間,隻怕也對鄭凱百般信服。

定下這太子之位,就是讓後來之人不要再想太多。讓江山社稷穩固,避免出一些不必要的亂子。

這便是李綱所想,種師中心中必然也是如此去想。

鄭凱環看一周,忽然大笑:“好,伯紀尋個吉利日子,便把這太子之事定奪下來。”

李綱聞言大喜,起身拱手:“陛下聖明!”

種師中也是臉上帶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低頭的魯猛,聽得鄭智之語,下意識哈哈一笑,抬起頭來,似乎又知道自己不該這麼笑,連忙把笑聲止住了。

鄭凱也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開口卻是:“這。。。這個。。。”

就是不知到底該說句什麼。

李綱立馬會意到鄭凱有些手足無措,連忙開口道:“殿下,當速速拜謝陛下。”

鄭凱聞言,方才連忙起身大拜,口中說道:“多謝父皇!”

鄭智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鄭凱坐下去,關於鄭凱當太子的事情,顯然鄭智心中早已有了定奪,隻是也沒有想到今日李綱會在喝酒之後先說出來。

對於這個兒子,鄭智心中顯然是滿意的。鄭智一個軍漢,就是滿意鄭凱這般能上陣的漢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西征萬裡,顯然是鄭凱對於鄭智的考驗。

鄭凱能勇武,鄭智便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尚武,似乎就是鄭智選拔繼承人的最為重要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