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還能怎麼,受著唄 (2 / 2)

宋建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宣泄口般,逮著她就訴苦:「雅蘭,你說我現在怎麼就過得這麼憋屈。」

從前的自己多風光呀,走到哪不是人人追捧的對象,怎麼現在就成了過街老鼠了?

「你不知道,他們都在嘲笑我,那姓陸的有什麼好的,還不是壞分子一個,能再次進隊了,靠的不就是女人嘛,他有什麼能耐的。」

「那些人也都是瞎了,等著吧,遲早被那壞分子給連帶了。」

劉雅蘭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未有過如此晦暗的時刻,耳邊那接連不斷的吐苦聲讓她眼底徒生出了濃濃的戾氣。

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睛如同毒蛇般,陰冷濕滑,所看之處令人毛骨悚然。

劉雅蘭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此時此刻,她仿佛又置身與前世那般烈獄之中,生活沒有一絲光芒,沒有一點希望。

唯有無儘的絕望吞噬著她。

手不受控製地向床頭放的剪刀伸去,她猛然拿起剪刀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但,在觸碰到身上之人的後背時,她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控製住了自己的行為。

宋建業可以死,但絕不能死在她劉雅蘭的手裡。

好不容易才重生一次,她不能為了這麼一個玩意,毀了自己一生。

仇是一定要報,但堅決不能用這樣蠢到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方法。

半晌,劉雅蘭咬牙隱忍下心中不停翻湧的恨意,將剪刀放了回去。

不知自己躲過一劫的宋建業還在繼續吐訴著:「雅蘭,你說王安然那個死女人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絕情?」

想起王安然現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他就覺得心口犯疼:「她不是說過一輩子隻喜歡我一個嗎?那她現在對那姓陸的是怎麼回事?」

宋建業心裡十分不甘,他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雅蘭,你知道嗎,我這裡好苦,好難受。」

「從前,人人都說我高攀了王安然,我不服呀,自卑呀。」

「我,宋建業,有能力,有計謀,也有不錯的家境,我自認為,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就,她王安然,王家,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所以我要像所有的人證明,拋棄王安然,離開王家,我依舊要過得風風光光。」

可不知為什麼,事事都出現了偏差,眼看就要攀上頂峰的他,被人狠狠地摔進了泥裡。

聽著他句句不離王安然的話語,劉雅蘭剛壓下去的恨與怒瞬間又被點燃了。

她再也忍不住,突然爆發出無限潛能將死死壓著她的宋建業推開了。

隨即抄起一旁的陶瓷杯用力砸了過去。

「哐啷——」

搪瓷杯與頭骨猛烈碰撞,下一秒,爛醉如泥的宋建業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後,暈了過去。

世界終於安靜了,可劉雅蘭的心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她起身,發瘋似的對著宋建業一陣拳腳相交。

內心的痛苦和煎熬,讓她隻想快點解脫!

一通發泄後,劉雅蘭無力地順著牆跌落了下去,她臉色慘白地用手抱著頭,不斷地揪著頭發,眼底猩紅一片,更是染上了嗜血的暗光。

王安然!

都怪這個賤女人,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還再次將她推入了火坑。

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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