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眸若深淵似的掃過林知意,波瀾不驚的臉上,隻有無儘的清寒和冰冷。

“與我無關。”

掌心傷痕在呢料外套上一遍一遍磨蹭,細碎的渣子深入肉裡,林知意卻早已經麻木。

宮晏順勢攬過僵硬的林知意,笑道:“謝謝小叔成全。”

若是有外人看到,還以為他對林知意的感情有多深厚。

可隻有林知意知道,他這麼說隻是為了戰勝某人。

可惜,他真是錯得離譜。

宮沉根本不在乎她。

宮老爺子的目光在林知意和宮晏身上徘徊,反而沒有剛才得知林知意和宮沉私下有來往那麼氣憤。

他隻是訓了一句:“你們絕不可能!宮家不可能接受隨便的人。”

隨便?

林知意握緊手指,指尖掐進掌心,痛上加痛,讓她無力再去爭辯什麼。

璀璨燈光落下,穿透了她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碎掉了一樣。

他們該利用的利用完了,該教訓的也教訓完了。

她可以退場了。

林知意對著上座的人,垂眸道:“我懂了,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一家子吃飯了。”

她轉身離開。

柳禾紅著眼眶看了一圈人,立即跟了上去。

“知意!”

宮老爺子並不在意少掉的林知意,罷了罷手:“你們先吃,宮沉,你跟我來一下。”

......

書房。

宮老爺子不悅地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宮沉,你覺得林知意和宮晏如何處置?”

宮沉緩緩坐下,當著老爺子的麵垂眸點了一支煙。

隔著一層薄霧,他淡淡道:“爸,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