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爺,一共收到匯款十億!」
隨著管家用計算機將各個帳戶所收到的匯款加起來,得出準確的數字後,聲音顫抖地匯報著。
林墨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整個人如墜冰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林墨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連老子都拿不出十個億,他憑什麼可以!」
他不甘心地嘶吼著,麵容扭曲,甚至還想衝上前動手。
可跑到跟前,看見許安笙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後,他竟不知為何油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仿佛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暫時被衣服封印的猛獸,那無形的壓迫感讓他舉在空中的拳頭不斷顫抖。
遲疑了幾秒後,林墨高高舉起的拳頭無力放下。
在許安笙出現後,林墨就變得極其暴躁。
很明顯,之前的溫儒爾雅都是演出來的。
這讓陳瑞霖極其反感。
遇到問題一點就著的人,怎麼能成大事,怎麼配得上自己的寶貝孫女。
他將孫女培養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為了嫁給一位能承擔起兩個家庭責任的丈夫,而不是眼前的跳樑小醜。
意識到差點上當的陳瑞霖一揮手,下達了逐客令,「林公子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應該多回去休息休息,送客!」
他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林墨聞言瞪大了眼,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您......您讓我走?」
「您在開玩笑是不是,我都已經在魔都定下酒店,布置好了婚禮,就等著接舒顏小姐回去了呀!」
林墨歇斯底裡地吼著,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陳瑞霖沒有廢話,一個眼神給屋內的下人。
立馬就從陰影處走出兩名壯漢,分別站到林墨身旁的兩側,「林公子,走吧。」
林墨自嘲地冷笑一聲,暴怒道:「閩城陳家,出爾反爾,老東西,我記住你了!」
「哼,放手,老子自己能走!」
說著,便抖肩奮力掙脫著壯漢的束縛。
這一幕可把陳瑞霖氣得不輕,他吹胡子瞪眼,血壓蹭蹭蹭飆升。
巴不得現在就讓人把他綁起來,自己用拐杖打他的高爾夫。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的話,那就等於真的是向林家宣戰。
魔都,畢竟是華夏的國際大都,是生意中心。
在那裡,林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人脈資源廣泛且深厚。
陳家雖然在閩城第一大世家,但與在魔都根基深厚的林家相比,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陳家有不少產業都有和林家合作。
且不說那些涉及重大利益的商業項目,單是日常經營中的諸多環節,都與林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若是因為一時衝動動手打人,林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可能會在合作中故意刁難,甚至直接終止合作,這對於陳家的產業發展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毀約退婚倒還是小事,在金錢利益麵前,這點事頂多是小矛盾,犯不著翻臉。
可動手打人性質可就變了。
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些陳瑞霖都懂。
畢竟他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近些日子才隱居二線。
所以陳瑞霖還是強硬著吞下這口惡氣,臉色鐵青地看著林墨大搖大擺離開。
懂的越多,怕的就越多。
可許安笙什麼都不懂,更什麼都不怕。
因為他壓根就不打算靠生意賺錢,泡妞才是他的主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