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淩語氣惱火:“冤家路窄,見了個熟人。”

“你前夫?”

“不是,”吳淩瞅了眼廳外,說:“趙勁鬆。”

哦,她要挖的那位宣發經理,但買賣不成仁義在,怎麼就成了冤家了?

吳淩眼神閃躲,說:“就,親密的接觸了一下。”

我遲疑兩秒,恍然大悟。

“本來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但他剛才忽然說什麼要再跟我聊聊,”吳淩一臉嫌棄,“明擺著還想占老娘的便宜。”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原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還可以這麼概括。

吳淩見我沒吭聲,溫聲道:“絮絮,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那個時候還小,對愛情抱有幻想很正常,但在這個年代,上了床不代表白頭偕老,領了證也不會就一心一意,懂嗎?”

吳淩曾閃婚閃離,她時不時會告誡我對男人不要抱有幻想。

也是她這一番話,忽然讓我淤堵了一晚上的心口通暢了。

所以我跟周寒之之間,隻需要用四個字就能解釋通了。

各取所需。

挺好。

晚宴結束前,吳淩已經溜之大吉,嚴冬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將我攔在了酒店門口。

“也不晚,我一個人可以的。”

“誰會放心讓一個漂亮女孩單獨回家。”

我剛想拒絕,就看到了從廳內走出的周寒之和林西西,也是這一秒,我突然改了主意。

“麻煩班委了。”

我跟嚴冬同坐在後排。

我今晚沒喝多少,但上車後沒一會,胃裡突然一陣一陣的抽搐著。

嚴冬看出了這一點,吩咐司機靠邊停車,片刻後,我很沒出息的扶著路邊的垃圾桶大吐特吐。

尷尬到我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