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灼淡淡一笑,視線突然落在我的臉上,問:“怎麼沒叫嚴冬一起?”

提到嚴冬,大家看我們那戲謔的眼神又變了。

“嚴教授事忙,不好麻煩他。”我回的真誠。

“打了這麼久,也累了,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們的俱樂部喝一杯。”

我跟吳淩對視了一眼,齊聲道:“恭敬不如從命。”

俱樂部裡不止我們兩位女生。

馮文灼去換衣服,吳淩和我借著機會跟其他人侃大山。

有人無意間提到了周寒之,吐槽總請不到他人。

“聽說跟一個女大學生好上了,這些天跟中了邪一樣的追著人家跑,把整個周家攪合的人仰馬翻的,也不知道圖什麼。”

另一位二世祖忙接話道:“那你就不懂了吧,大學生嘛,不就要那個純勁,就是到了床上,也勾人。”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不由得跟著笑。

我低著頭,抿了口杯中的酒,口感不佳。

“差不多得了,”馮文灼的聲音插了進來,“還有女生在呢。”

吳淩瞄了我一眼,半開玩笑道:“年輕的肉體,誰不喜歡啊。”

一句玩笑化解了我為不可查的尷尬。

我想著正事,端著酒走向馮文灼。

“馮總。”我把酒杯壓得很低,說:“今天謝謝您。”

“嚴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孟經理客氣了。”

我不打算繞彎子,坦誠道:“馮總應該猜到了,今天的相遇不是偶然。”

馮文灼沒出聲,示意我繼續。

“我們想跟您談談項目的事。”我直奔主題。

馮文灼抿了口酒,半晌開口道:“跟周總合作應該不缺錢吧?”

他果然知道周寒之投資了我們。

我定了定神,說:“錢,周總肯定是不缺的,但論眼光和謀略,我跟吳總一直認為,您更勝一籌。”

馮文灼像是聽慣了這種恭維,眯了眯眼,說:“我想聽聽真實的原因,孟經理。”

他態度很謙和,但謙和中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但凡我動點彆的歪心思,他可能立馬將我跟吳淩扔出去。

我隻能坦誠道:“我們做這個項目,是為了錢,但周總不一樣。”

“嗯?”

“周總是為博美人一笑。”我琢磨著措辭,“目標不一樣。”

我話音剛落,馮文灼便大笑兩聲,他邊笑邊說道:“看來周總這個投資人做的不合格啊,竟能讓孟經理生出這樣的誤會。”

本是閒聊,可馮文灼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我身後。

我一臉狐疑,剛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周寒之。

他也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