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站在林西西的立場上,一旦我司跟榮域產生分歧,她確實有足夠的理由站在榮域方。

“但南絮姐,你一向視工作如生命,昨天怎麼突然沒出席呀?”試探的眸子落在我臉上,林西西的好奇心都快從眼神裡溢出來了。

“有勞林經理了,”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說,“周總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解釋。”

見我要走,林西西又開口道:“那南絮姐可得好好解釋解釋才行,依我看,寒之這次態度十分堅決呢。”

一個逼著我換投資人,另一個又態度堅決,現在的我,就跟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不滿歸不滿,但拜訪周寒之的日程,還是被我馬上安排下來了。

下午兩點,我跟吳淩再次來到榮域,卻被秘書告知周寒之事務繁忙,讓我們改天再來。

萬金油的話,我跟吳淩見怪不怪,無奈之下,我隻能把電話打給曾智。

“周總確實在開會,嫂子要是想等的話,就讓他們安排你去最右邊的接待室,”曾智給我們出主意,“會議結束後周總會從門口經過,嫂子你看著辦。”

我跟吳淩了悟,坐在接待室裡耐心地等待著。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多鐘頭。

終於,接待室外傳來了動靜,我跟吳淩立即起身,果然看到了從會議室裡走出的周寒之等人。

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年紀大的老董事,老董事一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樣,指著周寒之的側臉道:“你爸在世時見了我還得尊稱一聲趙叔,你算什麼東西!”

周寒之依舊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跟曾智遞了一個眼神後,說,“趙經理身體不適,今日允他半天假。”

叫趙叔的老董事狠狠地睨了周寒之一眼後,率先衝出人群,罵罵咧咧地跑開了。

至於同行的其他人,紛紛把頭埋得很低,沒人敢多說一個字。

隻見周寒之昂首挺胸,徑直朝我們的位置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