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有事兒嗎?”

彼時已經臨近學期末了,我這才後知後覺到嚴冬可能會很忙,帶著歉意道:“抱歉,打擾你了吧?”

我話音剛落,聽筒裡便傳來了一個清脆又熟悉的聲音:“是孟南絮嗎?冬哥喝多了,能不能麻煩你來接一下他?”

接電話的是鄭凱。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嚴冬剛才說話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勁。

原來是喝醉了。

都是朋友,我自然義不容辭,去樓下打了個車,直奔南大。

電話裡,鄭凱告訴我,今晚嚴冬在這裡宴請係裡的幾位領導,一不小心喝高了。

等我人到學院食堂時,果然看到了抱著椅子發呆的嚴冬。

他身上就穿了件米白色的圓領毛衣,因醉酒的緣故,原本整齊地發型此刻有些亂糟糟的,配上雙頰上的那坨紅色,少了份平日裡的呆板嚴肅,多了一份活潑可愛。

“你可算來了,”鄭凱也有些醉意,熱情地跟我打了聲招呼後說,“今晚冬哥一整晚都在念叨你,你可得把他安全送回家。”

我一臉迷惑,問:“你們聚餐,還提到我了?”

“冬哥沒跟你說嗎?”鄭凱略感詫異,“他今晚宴請的那幾位都是替校企合作出了力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如此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