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是真實的,手續也是合法合規,我瞄了一眼跟警員站在一起的梅丁,說,“請問梅記者的爆料,有什麼證明嗎?你說你去了醫院,哪家醫院,有住院記錄嗎?或者,有哪位婦產科醫生能夠證明你的說辭呢?”

梅丁被我的一席話問得一愣一愣的,他張張嘴,說,“醫院裡有記錄,說你曾經住了大半個月的院。”

我扯著嘴角問:“醫生說我住的是婦產科嗎?”

梅丁答不上話了。

答案他不清楚,我自己是清楚的,因為那半個月,是我人生裡最至暗的時刻,也是我自己用水果刀,狠狠地切向手腕,在鬼門關饒了一圈時。

鬨劇戛然而止,曾智做了最後的總結:“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孰是孰非,相信大家心底都有了判斷,在此我們提醒廣大網友,一定要理性吃瓜,彆再給無辜者帶來傷害......”

半小時後,記者招待會順利結束,元家的律師也到了現場,正和元天野與警員溝通和解事宜,我則站在一旁等待。

這時周寒之和曾智突然走了過來,他瞄了我一眼後道:“孟經理今天的表現很精彩。”

我淺淺一笑,沒應聲,心口卻揪作一團。

直覺告訴我周寒之這種時候來找我定然有彆的目的,果不其然,下一秒,我便聽到他問:“孟經理方才在記者會上說到的領養故事我深受感動,就是不知道,這個被領養的小朋友,今年幾歲了?”

眼皮子突突地跳,我掀了掀眼皮,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期冀。

我淡淡道:“兩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