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我被一串電話吵醒時,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

是嚴冬打來的電話,他的語調焦灼緊張:“南絮,昨晚我在馮家被灌多了酒,手機也沒電關機了,直到剛剛才充上電,怎麼沒有接到你的平安消息呢?你現在好嗎,人在哪裡呢?”

我這才想起,昨晚被周寒之攪了一場,居然忘記了與嚴冬的約定,回來的時候忘了跟他報個平安,害他擔心了。

我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在家,沒有出什麼事情,隻是昨晚回來的時候忘了給你發消息。”

“你沒事就好,我現在正在去你那邊的路上,待會兒一起吃早餐好不好?”電話那頭,嚴冬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剛想說不用麻煩了,他卻仿佛猜到了我的回複,搶著又道:“昨晚我喝酒太多了,早上起來胃好難受,就想喝一碗熨帖的粥,南絮你就當是陪陪我,好不好?”

他說難受,我怎麼能拒絕他的請求,於是我答應了,跟他約定在如軒碰麵。

我掛斷電話,起床收拾好,就駕車去了如軒。

嚴冬已經在門口等我,一看到我他就迎上來,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圈在我脖子上。

他微微蹙眉,語氣自責歉疚:“怪我少叮囑了一句,你脖子受了傷,更需要好好照顧,怎麼還能讓它暴露在冷風下麵吹呢?”

圍巾裹在我脖子上,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氣息,我隻覺得心底也是一片暖,仰頭看著他笑。

其實他在電話裡叮囑過我要戴圍巾了,隻是我出門過於匆忙給忘了,嚴冬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寧可自責,也不忍心怪我。

就在此時,我的身後傳來一道清悅的笑聲。

“寒之,你看,我就說南絮姐會選嚴教授,他們站在一起,多恩愛般配啊。”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