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不甘心也沒用。
餘父和白淺淺見麵本來就不多,還當著白家人的麵,坦坦蕩蕩。
孟新民也問賀驍,“官方調查得如何了?”
賀驍道,“餘家拿出來頂鍋的。自然是足夠衷心的。”
隻要是提前預謀的,尤其是他們這種身處高位的,不會自己動手。
不可能落下什麽把柄。
大概就隻有餘麗嬌自己傻,會自己動手,會自己找同學動手,還被人抓住把柄,甚至差點被人自己家的人給燒死。
黨小紅問,“那,現在怎麽辦?”
“難道,就這麽算了?”
“就這麽任他們逍遙法外了?那餘麗嬌就算是判,也判不了幾年。”
她是從犯。
而且,因為她差點被一起燒死。在很多人眼裏,她還是受害者。
餘家人申辯的就是,餘麗嬌被人騙了。
她如果真是想害人的,怎麽可能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裏?
人證也都是蘇青青這邊的。
唯一可以確定是餘麗嬌做的,能定罪的,那就是誹謗,汙蔑,高考作弊,以及讓人用藥傷害蘇青青。
可是,最嚴重的這事兒,那是未遂。
蕭平道,“要我說,一包老鼠藥直接把他們一個個都毒死了了事。”
“跟她這種人,糾纏那麽多乾什麽。”
“她都已經放火燒醫院了。”
“國家損失了多少東西?”
“要不是救援來得及時,裏麵的幾十個人,全都要被她害死。”
“這種人,不值得被處決嗎?”
蘇青青皺眉,下意識側頭看賀驍。
明顯是看到了賀驍眼裏的殺意。
賀驍從來沒有打算放過白淺淺和餘家人。
賀驍這些天晚上都睡不好。
每天晚上都會被驚醒。
每次醒來,都是盯著她,守著她。
她也是一天晚上突然醒來,才發現這個。
賀驍見她醒了,哄著她繼續睡。
可她從那天開始,卻發現賀驍幾乎每晚都這樣。
一直到蘇青青,給賀驍用了助眠的藥包,又每天抱著他,白天時時刻刻纏著他,這才能讓賀驍睡得好一點。
蘇青青現在倒是對白淺淺,沒有那麽大的戒備之心。
可是,對於賀驍來說,卻已經是過不去的坎兒。
如果這次真的抓不住證據,蘇青青懷疑,賀驍真的會用極端手段。
賀驍不會放虎歸山,留下白淺淺這個隱患。
可她不願意,讓賀驍手裏染上這樣的血。
真要是到那個時候,蘇青青寧願自己動手。
這會兒,看到賀驍眼底裏的殺意。
伸手抓住了賀驍,晃了晃,“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抓她的把柄的事兒,我早就有把握了。”
“她就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
“哪怕不是這事兒,也還有別的事兒。”
她真的沒胡說,白淺淺一直在踩紅線。隻是,送進去,隻是這兩年的事兒而已。
賀驍握著蘇青青的手,知道她的意思,沒有多說,隻是點點頭。
安撫好賀驍,蘇青青又瞪了蕭平一點,“什麽人都跟你一樣用私刑。那天下不是打亂了。”
“不要法律,不要法規,不要組織法紀律,人人都當這個執法者。如果有一天,你看錯了呢。”
“如果有一天,有人誤會了,有人陷害了我,陷害了你,陷害了賀驍呢?
’“我們也活該被人處決了?”
蕭平還是道,“那白淺淺呢。餘麗嬌呢,餘麗嬌她爸呢。”
“我們誰不知道,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難道就要這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點懲罰都沒有,繼續逍遙法外。”
蘇青青冷笑,“我要是跟你學,以後拿著毒藥,看誰不順眼,覺得誰是壞人,就來一碗藥?”
“你看看我是啥下場。”
黨小紅瞪了蕭平一眼,“胡說八道什麽啊。”
真要是這樣搞,蘇青青的名聲就完了。
蘇青青眸子也深深的,“白淺淺比我著急。”
蘇青青抓著賀驍的手,笑得格外好看,“我被賀驍保護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