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陳桑早上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霍嶢的身影。</P>
迷迷糊糊中,還能回想起今天早上六點多,霍嶢先一步訂了鬨鐘起床,說今天早上會有不少人來家裡給爺爺拜年,他得回家一趟的事。</P>
陳桑那時候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瞪瞪應了一聲。</P>
霍嶢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說了句“新年快樂”。</P>
等替她掖好被角後,人就走了。</P>
“叮鈴鈴——”</P>
手機鈴聲響起。</P>
是小優的來電。</P>
“桑桑,我今天特意借了我爸的車開,你現在人在溫泉山莊嗎?我直接過去接你去廟會?”</P>
陳桑的腦海中閃過三秒鐘空白,等反應過來才想起,她前些天還跟小優約好大年初一這天去逛通州廟會的事。</P>
她瞬間清醒不少,立刻回應:“沒有,我在市區。”</P>
昨天晚上,在霍嶢說完那兩個字後,氣氛瞬間變得不尋常起來。</P>
飄雪的冬季,又是深夜,孤男寡女之間,不發生點乾柴烈火都說不過去。</P>
尤其是當霍嶢的手摟住她的腰肢,掌心乾燥溫熱時,陳桑感覺整個人像是被燙了一下,連心肝兒都在發顫。</P>
她新租的房子就在公司附近,距離公司也就幾步路的行程。</P>
地點,自然而然地定在了這裡。</P>
幾乎是陳桑剛打開門,霍嶢就從身後抱住了她。</P>
他從後麵吻著她的脖頸,舌尖抵著溫熱,抱著她一路從沙發吻到床上,溫軟從指縫間溢出。</P>
到了後來,她的裙擺被推疊至腰處,他半跪在她身前,黑色的發絲在她濕熱眼尾的餘光中不住晃動。</P>
明明霍嶢點明讓她償還,最後反倒是他在刻意取悅她。</P>
陳桑隻記得自己像是一條深海裡搖搖晃晃的船,而霍嶢就是那個操控方向盤的水手。</P>
她沉沒亦或是在艱難中求得生存,全在霍嶢的一念之間。</P>
到最後,陳桑甚至都沒印象這一切是怎麼結束的。</P>
隻記得持續的時間很長,結束的時間很晚。</P>
再醒來時,身上一陣腰酸背痛,遍布青紫的吻痕,足以窺見昨晚霍嶢的霸道與強勢。</P>
果不其然,素了太久的男人,還真是招惹不起。</P>
陳桑對於自己突然更改住處的事,總覺得有些心虛。</P>
好在小優沒想多,隻當她睡膩了溫泉山莊又回了自己的小窩:“行,那你收拾一下,我現在從家裡出發過來接你。”</P>
“好。”</P>
陳桑應了一聲,當即穿衣服起床。</P>
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跡,她專門挑了件高領毛衣,出門的時候,還圍了一條厚厚的紅色圍巾,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襯得一雙眼睛越發水潤晶瑩,精致得不像話。</P>
小優車子開在樓下接陳桑時,隻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一個從畫裡走出來的人。</P>
等陳桑坐上車,小優忍不住感慨:“看你長這麼漂亮,我都忍不住想給你推薦個男朋友了。但左右一想,又覺得身邊的一群歪瓜裂棗都配不上你。要不,你把霍總收了,直接來當我的老板娘吧!”</P>
陳桑的心臟倏地漏了一拍。</P>
明明知道小優在開玩笑,但耳朵還是忍不住有些泛紅。</P>
陳桑臨時想到一件事:“小優,我們去廟會前,你能不能先帶我去趟霍家?”</P>
小優哦豁一聲:“我擦!姐妹,我隻是口嗨,難不成你真把霍總搞到手了!”</P>
陳桑:“那個……是大熊總臨時讓我給霍總送份文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