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前,“主菜”遲遲未上,花金剛勃然大怒,領著手下前往廚房,準備殺人立威。好不容易請到教派護法親臨宛城,關鍵時候上眼藥是吧?
結果,推開房門後,便見到滿地屍體,所有人眉心俱是被人以強悍指力貫穿。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前任金剛手下們口中,一位不知姓名且喜歡陰人的秘血武者。
如此發現令他大喜過望,對方手上染著教派高層的血,若是能抓到他,可是大功一件。
花金剛連忙返回正廳,跪地請求左護法出手。
短短片刻,眾人便追了上來。
賀曌皺眉,對方是如何得知他的蹤跡不重要,重要的是身後邊那些逃跑的孩子。
“一個人居然敢和我們金蟬教作對。嗬嗬,等會兒老夫派人把他們抓回來,當著你的麵,一點點取出心肝吃掉。”左護法聲音沙啞,那副模樣活脫脫一個變態在世。
“沒聽到護法大人的話嗎?”花金剛站在一旁怒喝,暗道這群愚蠢的手下,一點眼力見沒有。“快點去追!騎馬,莫要傷到他們。少了一根毫毛,我把你們全部納入房中做妾。”
“是!”
花金剛的跟班,聞言立即撒丫子跑去通知。
眾所周知,當頭領的小妾,不僅小黃花要飽受摧殘,命根子同樣不保。
賀曌沒有理會暴躁的花金剛,反而是雙眼凝重地望著左護法。對方身上不時閃過一抹金色,且充滿霸道氣息的靈力。
老家夥的境界要比河圖道主高,那股如同烈日一般浩瀚的氣勢,著實令人頭皮發麻。
“禁!”
“嗡——”
一股詭異的波動迅速擴散開來,在場眾人隻能動用肉身力量。除了賀曌以外,任何人無法調動靈力,使用祭器。
“死!”
狠人曌掏出骨匕,衝著心臟狠狠紮了下去。
他作為一個謹慎的人,怎麽可能不留下後手。
城牆外,遍布他來回左右橫跳時,留下的血色腳印。
“噗——”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慢,實則不過是眨眼之間。
大部分人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心臟登時被無形之力洞穿,瞪大眼睛同時滿臉不甘仰頭栽倒在地。
“哢!”
“轟!”
人群中唯有左護法一人臨危不亂,稍微催動一下靈力,頃刻間掙脫禁靈璽的抑製,隨後下一秒整個人被耀眼的金色球體包裹。
一道詭異力量撞擊在上麵,球體向下凹陷,二者僵持不下,陷入拉鋸戰。
“你的師傅沒有告訴你,不要輕易對飛景境的異士出手嗎?區區一件下等祭器的鐵律罷了,這便是你的依仗?
哦,不對。碧璽是上等祭器,可惜使用的人著實不入流,根本無法徹底禁錮我。嗬嗬,本以為是個不開眼的小崽子,萬萬想不到竟然是個送財童子。”
金色球體表麵的凹陷逐漸反彈,骨匕抽取幾人的生命力,亦是迅速減弱。
“看在你為老夫送來兩件祭器的份上,我且提點你幾句。乘光境可以避免一次來自厲鬼、祭器的致死鐵律。
而飛景境則能依靠大量的靈力抗衡二者的鐵律,至少在老夫磅礴浩瀚的靈力耗儘前,你無法殺死我!”
話音落下,骨匕效果消失。
賀曌望著金色球體內的左護法,滿臉無奈之色。
缺了德的模擬器,自己遇見的boss怎麽一個比一個生猛。
好不容易爬到乘光境,沒等抖一抖威風,當場遭到更高等級異士的鎮壓。
老不死的你等著,下一次模擬場景我一定要把你捏死。
“鏘!”
賀曌收起骨匕,拿出威力強悍的斷刀。
左護法眼前一亮,小崽子的資產很豐厚嘛。
下一刻,他突然皺眉。
“你是河圖道的異士?”
“!!”
狠人曌被人叫破身份,心中沒來由一驚。
自從戴上神隱扳指,這是有人第一次看穿他。
“殺生刀乃是河圖道主的祭器,他人在哪裏?當初和我們說好,一內一外同時發力,奪取宛城。結果,事到臨頭,人卻不見了。
你們這群鄉巴佬,害得我們動用了火炮,才堪堪轟碎城牆。知道一枚西來國的炮彈,要多少兩黃金嗎?
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