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畢竟,以榮域集團如今的財力物力,此刻的我,吳淩,更像是蚍蜉撼樹。

但那又怎樣?是他周寒之不講武德在先,我們絕不能一忍再忍。

離開榮域集團時已是午後,原本的風和日暖忽然變了天,天寒地凍地。

風一吹過來,寒風刺骨,冷得我直打戰。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跟周寒之對話時,我已驚得一身冷汗。

這會兒算是清醒了。

我也沒想到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我,今天居然夠膽跟他叫板。

衝動了。

放話容易,但想落到實處,難如登天。

更何況,那還是我們一無所知的逍遙客。

我把主意打到了私人畫展上。

但是像這種性質的畫展一般都是上流們內部社交的一種方式,規模小,可私密性極高,為的就是內部聯絡感情,想要滲透進去,很難。

我隻能寄希望於吳淩。

經過一晚上的打聽,吳淩那邊也得到了消息──今天下午在京港舉辦的私人畫展有兩場,一場在南郊的街區,開放性展覽,另一場,就在西郊的留美美術館,私人性質,不對外開放。

而且據吳淩解釋,這個留美美術館是個歸國回來的新銳藝術家自己創辦的私人性質的美術館,平日裡也很少對外開放,主打的就是一個低調神秘。

“很符合逍遙客的口味,”我一邊做筆記一邊開口道,“那我們怎麼進場呢?”

“難,”吳淩也是一臉難色,“畫展上的賓客非富即貴,他們最在意的就是隱私問題,下午的安保工作必然是儘職儘責,我那點混聚會的法子,隻怕是行不通了。”

我還第一次見到吳淩束手無策的樣子,想著以前但凡我們兩個想要參加某個宴會,她總能打聽到宴會上的小道消息,大到宴會人員,小到後廚美食,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棘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