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項鏈,越看越開心,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送我禮物?”
那時候我太在意這個男人了,以至於總是患得患失。
周寒之眉眼含笑道:“1826天,孟南絮,慶祝我們的五周年。”
我數學不差,強調五周年應該是1825天,但周寒之告訴我:“其中一年是閏年,所以,多一天。”
大約是氛圍太好,也可能是我太容易滿足,那一晚,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不善於表達的周寒之給予的愛意的,我甚至記得他從身後抱著我的姿勢,以及自己綿軟到無法走路的雙腿。
周寒之重起欲來,真的會不眠不休。
“嘩嘩”的海浪聲拉回了我的思緒,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走到了燈塔的正對麵。
如今這裡已經被改造成一處遊船景點,曾經這裡是我跟周寒之來搭帳篷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看著熟悉的燈塔,眼前是遊船,但隱約間,我又像看到了曾經搭建的帳篷。
過去和現在莫名重合。
我頓時恍然大悟。
或許,這就是周寒之一再強調的“問題”所在。
那是我在試圖忘掉的過往,也是周寒之不屑提及的過去,但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刻,他要重新翻開記憶之書,重點畫出這一頁呢?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剛轉過身去,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高大身影。
四目相撞,視線交彙,我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蜷了蜷手心後,才勉強地打了聲招呼:“周總,這麼巧。”
周寒之靜靜地站在幾步之外,海風刮來,吹得他西裝外套獵獵作響,他深深地望了眼燈塔,又看看我,平和道:“看來,孟經理是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