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一落,徐妙錦邁步走入院中。
身後,則跟著徐增壽。
一見兩人聯袂而來,尤其是聽著徐妙錦驚疑之話,朱壽心裡頓時一個咯噔!
糟糕!
本少爺沒過門的娘子,這是誤會了啊!
誤會不要緊,萬一這事被徐增壽這大嘴巴傳了出去,本少爺的名聲就毀了呀!
他氣的勃然大怒,立馬抬腿,一腳把胡青禮踹翻在地,破口大罵:“混賬!安敢壞了本少爺之清名!”
說完,忙不迭放聲高呼:“徐姑娘,小公爺,且聽在下解釋啊!”n
“老朱,莫要解釋了!”
徐妙錦正要說話,一旁的徐增壽率先擺了擺手,痛心疾首地開口道:“是咱看錯你了,原來你竟還有此等癖好!”
“虧得咱還當你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呢,呸,咱羞於你為!”
“呀!”
“不對!”
說到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瞬間滿臉驚恐地大聲質問:“老朱,你之所以對咱視如手足,莫不是有啥非分之想吧?!”
朱壽臉色一黑,仿佛受到了畢生最大的羞辱一般,沒好氣地道:“小公爺莫鬨!”
“你長得如此之醜,誰敢對你有非分之想?”
“小公爺,你是不是不知臉為何物?!”
徐增壽一點也不覺得羞愧,搖頭晃腦地道:“老朱啊老朱,你就是嫉妒咱比你長得俊俏罷了!”
“咱的府上,好幾個美妾,都誇咱長得貌如潘安呢!”
朱壽一翻白眼,破口大罵:“廢話,你若不是中山王之子,你試試?”
“你之奇醜,抓一頭三百斤的老母豬過來,都要嫌棄的不肯跟你酣睡於一榻!”wp
徐增壽被他一通懟,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沒辦法,咱投胎投的好呀!”
“老朱,你既沒有龍陽之好,這混賬是咋回事?”
說罷,抬手一指趴在地上的胡青禮。
朱壽也不作答,轉頭看向了徐妙錦,忍不住問道:“徐姑娘,你們所為何來啊?”
聞言,徐妙錦疑心儘去之餘,俏臉也一下嬌紅不已,低著頭,羞臊地道:“大哥有命,叫我和四哥過來,找你商討一下婚期……”
婚期?
朱壽一下來了精神,忙不迭地道:“這還商量啥,定是越快越好呀!”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完婚如何?”
徐增壽頓時一愣,脫口道:“老朱莫鬨,你和咱妹子舉行大婚,得選個黃道吉日!”
“不然陛下曉得了,還不得抽死咱們兩家?”
徐妙錦羞的不行,也在一旁跟著道:“朱公子,你先處理要事吧,婚期之事,呆會再說也不遲!”
“噢。”
朱壽一轉頭,抬腿又是一腳踹向了胡青禮,瘋狂的拳打腳踢:“你這殺才,敢汙本少爺之清名,受死!”
胡青禮弓著身、抱著頭,疼的嗷嗷直叫:“朱公子,輕點……哦……慢點……”
“屁股、屁股!”
“在下的屁股,剛被廷杖揍的直開花,莫要太過用力啊!”
等撒完了氣,朱壽冷眼盯向了胡青禮,神色不善地問:“怎麼,你想求我勸諫朝廷出兵,救你占城國?”
對於胡青禮來說,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朱壽了。
畢竟,這位乃是大明皇孫!
雖搞不懂為何是一介商賈之身,可看大明皇帝陛下的樣子,就可看出這位皇孫的地位之高!
看來,這位皇孫還不曉得自個的身份。
那本太子也決不可輕易泄露,否則壞了大明皇帝陛下的大計,遷怒於本太子……
占城國可就完了!
轉念一想,他便立馬磕了一個響頭,正色道:“朱公子,隻要您上諫朝廷,有何吩咐,在下定萬死不辭!”
朱壽沉吟了幾下,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懷好意地笑道:“想本少爺幫忙,那你得答應幾個條件!”
“若不答應,立馬滾蛋!”
胡青禮麵色一喜,忙不迭的大叫道:“朱公子,儘管說來!”
朱壽豎起一根手指,慢悠悠地道:“第一,你占城國歸附於我大明,當永世臣服,不可生有二心!”
啊?
這麼簡單?
朱公子啊朱公子,你不說,我占城國也不敢跟大明嘚瑟啊!
看來,本太子舔對人了!
胡青禮絲毫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瘋狂點頭:“應了,應了,在下應了!”
朱壽眉毛一挑,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第二,你占城國得獻上國書,日後六品以上之官員,須得聽我大明之調遣、選任!”
“若不經大明的首肯,私自任免官員,重罰!”
啥?
六品之上的官員,都得以大明為尊?
這明擺是架空占城國皇室之權柄啊!
胡青禮也不是個傻子,臉色瞬間不好看了,忍不住惱怒地道:“朱公子,你這就欺國太甚了吧?”
“官員任免,乃我占城國皇室之內權,你竟敢染指神器?!”
朱壽一點也不急,似笑非笑地問:“胡太子,你的意思,就是不答應嘍?”
“那好,你就等著占城國滅、你的老爹被殺、你的老娘被安南大軍淩辱吧!”
“朱公子莫急、莫急啊!”
胡青禮嚇了一大跳,麵色劇烈的變幻了幾下,便狠狠一咬牙,忙大聲道:“此事,在下代占城國,也應下了!”
罷了罷了!
保住占城國就好,想來占城國上下曉得了,也會理解本太子之苦心!
再說,連官員任免之權都要了……
朱公子還會有啥無禮之要求呢?
可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朱壽背著手,笑眯眯地道:“第三,我大明出兵平定安南之亂後,你占城國,再也不準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