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孔慈一下愣住了。
啥玩意?
坑死涼國公藍玉?
他頓時感到一頭霧水,看向了孔訥,懵逼地問:“兄長,淮西武將素來與孔家無仇無怨……”
“好端端的,您對藍玉下手,圖啥啊?”
“難道……”
“你莫不是患上了腦疾?”
孔訥臉色一黑,抬腿便踹了過去,沒好氣地道:“混賬,敢咒為兄,想吃家法了?”
“為兄之所以要坑殺藍玉,乃是為了對付當今之皇長孫!”
聞言,孔慈不禁滿麵錯愕,下意識地問:“皇長孫?”
“這位,不是早就病死、且下葬紫金山陵了?”
“兄長!”
“你這是要藍玉到九泉之下,去把自個外甥孫的魂魄給宰了?”
孔訥登時氣的大怒,一個耳光便抽了上去,痛心疾首地大罵:“娘希匹!”
“我孔家千古流芳,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蠢東西!”
“蠢!”
“死蠢!”
“得虧是老夫承繼了衍聖公,不然的話,孔家落在你手中,還不得一夜敗落?”
說到這,他長歎了一口氣,轉而說道:“罷了!”
“怎麼說,咱們兄弟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那也不妨告訴你,皇長孫還活著世上!”
“此人,正是商賈朱壽!”
“江南士族的那幫死士,也是去刺殺皇長孫而被人滅了口!”
“正因如此,坑殺藍玉,拔掉皇長孫的根基,才可進一步保住老夫的性命!”
“這回,你這蠢貨可聽懂了?”
啥?
皇長孫活著也就罷了,兄長居然敢叫江南士族去刺殺皇長孫?
怪不得,陛下要削奪兄長的衍聖公之位!
該!
活該啊!wp
孔慈心頭瘋狂的誹謗,麵上卻滿是諂媚之色,連忙道:“原來,一切是兄長在背後布局,弟佩服、佩服!”
“不過……”
“皇長孫的死活,於兄長何乾?”
“兄長乃是堂堂衍聖公、天下讀書人之領袖,縱是皇長孫登基,也不至於要了你的命呐!”
聞言,孔訥麵上充滿了悔意,尷尬地道:“弟啊,為兄心有苦衷啊!”
“當年皇長孫病故,乃是太子妃呂氏毒殺!”
“可這主意……”
“是為兄和她的父親呂本,一起蠱惑的……”
“本以為等皇孫朱允炆上位,老夫借此香火情,步入朝堂,做一個權勢滔天的文臣之首,誰料朱允炆實在是不爭氣啊!”
“他奶奶的,老夫虧大了!”
一下子,孔慈聽得臉都綠了。
兄長啊兄長!
好好當個祥瑞不行,非要作什麼死啊?
謀殺正統,乃滔天之大罪!
你作死也就罷了,連累孔家乾啥?
既然你不仁,那也莫怪弟不義,往後搶走你的衍聖公尊位了!
轉念一想,他便看向了孔訥,滿臉激動地道:“兄長,這麼說來,為了衍聖公傳嗣不絕,涼國公藍玉非死不可了!”
“敢問兄長,用啥辦法搞死他呢?”
孔訥捋須,笑嗬嗬地道:“為兄乃衍聖公,占據聖人之後的大義!”
“藍玉這個粗鄙的武夫,乾的臟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