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殿下,還請上座!”
不料,朱允熥大手一揮,淡淡地道:“免禮!”
“翰林編修夏原吉,初任提舉司員外郎,本王前來觀禮罷了!”
一旁的趙勉,也是笑嗬嗬地道:“本官忙於戶部之政,無力插手提舉司之事,今日之後,提舉司內外,儘由夏原吉說了算!”
“原吉!”
“上座吧!”
“是,尚書大人!”
夏原吉一身嶄新官袍,邁步而上,便於主位緩緩坐下了。
一下子,眾人麵色大震!
不是吧?
區區一個員外郎走馬上任,竟引來堂堂淮王、戶部尚書過來坐鎮、幫其撐場子?
何等何能?
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夏原吉平靜的目光,掃向眾人,緩緩說道:“前提舉司郎中柳彥弼,聯同江南士紳印刷假鈔,獲罪打入昭獄!”
“因此前車之鑒,今日本官上任第一政,乃是任免諸位之官職!”
“諸位若有異議,大可暢言!”
話音剛落,眾人瞪大眼睛,瞬間驚呆了!
啥?
柳大人下昭獄了?
任免官職?
夏原吉這廝,還不得我等分奪提舉司權柄,竟先給了我等一個下馬威?!
轉念一想,縱是出於淮王之威,也有人壯足了膽子,邁步上前,拱手道:“員外郎大人,容下官宋升不敬,此政,是否過於草率了?”
“今,寶鈔提舉司獨立於戶部之外,當速速研製新之寶鈔啊!”
“至於任免我等官位之事,待推行新製寶鈔之後,再議不遲!”
隨著他一開口,又是幾個官吏出列,振聲說道:“是啊,夏大人,宋主事說的對!”
“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夏大人也未免燒過頭了吧?”
“夏大人此舉,無異於黨爭!”
聞言,夏原吉眉頭微皺,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是鐵了心要反對本官之政了?”
宋升搖了搖頭,振聲說道:“下官不敢!”
“夏大人,忠言逆耳利於行也!”
“倘若調動提舉司上下官員之職,定生內亂!”
“長此以往,內鬥之下,新製寶鈔何來,豈不是耽擱了朝廷之政?”
說到這,他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幽幽地道:“萬一惹得陛下降罪,夏大人吃不了兜著走,就莫怪下官無地放矢了!”
說罷,眾人的心頭,全都升起同一個念頭。
哼!
有淮王、戶部尚書一齊撐腰又如何?
這兩位權勢再大,也管不到我等的頭上啊!
區區一個初涉朝堂的夏原吉,也敢與我等這幫老一輩作對?
呸!
看我等陽奉陰違,如何架空你的權柄就完了!
可正想著,夏原吉臉上充滿了慈眉善目,似笑非笑地道:“既然爾等言之鑿鑿,本官也不搞一言堂,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呦?
這就服軟了?
看來,夏原吉也不行啊!
宋升等人心中大喜之餘,也充滿了鄙夷,嘴上卻是恭謹地道:“夏大人采納我等之諫言,胸襟似海啊!”
“敢問夏大人,是何折中辦法?”
夏原吉笑眯眯地道:“這還不簡單?”
“內亂,乃是蛀蟲爭權奪利而起!”
“把刺頭拔掉,我寶鈔提舉司上下,不就不生內亂了?”
宋升頓時心中不妙,下意識地道:“夏大人的意思是……”
夏原吉也不賣關子,冷淡的目光環伺眾人,立馬大手一揮:“宋升此賊,乃是柳彥弼之心腹黨羽!”
“來人!”
“拖出去砍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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