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我越想今天的事情越不對勁。

孫倩美就算是找絕症患者,那她有必要知道我是誰嗎?

還是說這事一開始就是她策劃的,我爸的那起事故如果是第一起,之後就給了她靈感?所以她每次都會選擇醫院裡的絕症患者為她賣命?

還有今天的保潔老頭太奇怪了,他好像一直躲著我。

但他最後還小心翼翼把粘在我衣服上的一個塑料紙片拿了下去,又給我拍了拍衣服。

這種小動作看著不經意,可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誰會這麼做?

我又想到了他燒傷的手,還有他姓於?

我忽然明白了,吳欣雨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吳剛的老婆姓於。

吳欣雨,吳心悅於,我記得小雨之前好像是這麼解釋她名字的。

難不成那個人就是吳剛?

一想到我可能見到了吳剛,我就迫不及待去醫院找他對峙。

他一直沒出國,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一直在M省?他到底在乾什麼?

一個個疑問在我腦海裡打轉,我隻覺得找不到真相我就要瘋了。

我剛打開房門,裴諝就有些疲倦地走了進來。

“乾什麼去?你不是今天去醫院了?”

我趕緊把今天可能見到吳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遲疑地看著我,“你能確定?醫院用人可是很謹慎的,一定會查信息。”

“可是也有人賣身份信息不是?而且一個保潔員,應該不會像醫護人員那樣審核吧?”

我之前就想過吳剛之所以沒有找到,說不定就是燈下黑。

如果他一直在國內,就在這些人眼皮子地下,可不就是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