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提醒,我又急忙看向了那具屍體,發現果不其然。
雖然屍體全身都被浸泡得腫脹,五官也被毀了,幾乎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可脖子上的瘡疤卻依然很明顯。
我長舒了口氣,扭頭對陳警官說道,“這麽看來,屍體必然屬於黃德興無疑了,隻是他究竟被誰殺死的,現在還存有疑惑。”
陳警官皺眉道,“會不會是因為盜墓團夥內部存在什麽分歧,引發了一場火拚,所以才導致了這個後果?”
我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太對。
如果殺死黃德興的,是這個盜墓團夥內部的人,那這些人得手之後,為什麽還要繼續為難黃玲呢,除非,黃德興死前把什麽重要的東西給藏了起來,導致那幫人遲遲沒有得手……
“對了!”
我忽然意識到什麽,猛地一拍腦門,又將正跪在屍體前痛哭的黃玲攙起來,極力勸慰,先讓她穩定好了情緒,隨後便拋出了一個問題道,
“你能找得到自己家書房的鑰匙嗎?”
回想昨天,我第一次進入黃玲家的時候,本打算進入一間書房看看,可黃玲卻立馬阻止了我,說那個書房是黃德興專用的,除了他本人,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如果黃德興在臨死前,真的藏起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會不會把它放進自己的書房呢?
黃玲哭泣著搖頭說,“我不知道書房鑰匙在哪兒,那地方平時隻有我哥能待,我從來沒有進去過。”
我說沒事,隻是一間書房罷了,就算沒有鑰匙,我還是有辦法從外麵打開的。
整個上午,我們都留在警局處理黃德興屍體的事,陳警官告訴我,說黃德興死狀這麽淒慘,明眼人一看就屬於惡性的凶殺案,至於究竟是什麽緣故造成了他的死亡,目前還無法下定義,隻能留待法醫對屍體完成解剖之後,才能找尋更多的蛛絲馬跡。
“這具屍體必須暫時留在這兒,等到結案之後才能還給親人處理。”
我點點頭,又征詢了一下黃玲的意見。黃玲同樣沒有表示反對,隻是哭哭啼啼地望著我,問我能不能等到事情結束後,再幫她哥做一下法事,好好超度亡靈?
我當即應下了,保證道,“放心吧,超度亡靈我還算拿手,等查明了事情真相,我會替你哥找一塊風水福地,確保他死後無憂的。”
下午一點左右,我們離開警局,簡單去了一家路邊攤吃午飯,整個過程,黃玲都顯得十分木訥,直勾勾地盯著碗裏的飯菜,半天都沒動筷子。
我見狀隻好安慰了她一陣,說人是鐵、飯是鋼,既然決定要查明真相,還你哥哥一個交代,你就不能這麽虧待自己,否則哪有力氣應對接下來的事?
黃玲擦乾眼淚,默默點頭,又眼巴巴地看向我說,“那……昨晚那個大鬼,它到底還會不會來?”
這個我就無法確定了,隻能苦笑著安慰,說你儘管放心,凡是還有我們呢,那家夥昨晚已經被傷到了元神,恐怕一時半會也未必能恢複,就算它再次出現,我們也有信心能夠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