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沒等我的驚呼聲傳到外麵,孫莉已經取出粉末,對著沈平臉上劈頭蓋臉地撒下去。
這樣換成其他人,估計保不齊就要中招。
可沈平是誰?
這老小子在術道界混了大半輩子,雖說能力平平,可江湖經驗卻老道得很,還不等孫莉將藥粉灑出來,他眼底已經露出一抹狠厲,直接將匕首往前一送,紮在了孫莉後背腰眼上。
“啊……”
孫莉痛呼一聲,手中的藥降粉末掉在地上,經風一吹,反倒灑了不少在自己臉上,立刻疼得死去活來,用雙手捂著臉,蹲在地上淒厲地大吼。
等我趕上去的時候,那些藥粉已經侵蝕了她的大半張臉,凡是被粉末覆蓋的地方,無一不泛起了一層黃豆大小的水泡。
她原本白皙精致的五官也變得皺巴巴的,一個個的水泡接連炸開,露出腐爛發黑的皮和肉,上麵還彌漫著滋滋的濃煙。
“啊……”
孫莉疼得渾身抽搐,跌在地上倒地打滾。
沈平則一臉邪笑,在這個女人背上狠狠踹了幾腳,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媽的,還想暗算老子,這就叫自食惡果!”
我奔上前去,將沈平一把推開,又低頭看向了孫莉那張冒著“血泡”的臉,感到一陣惡心,急忙又把視線移開了。
那種劇毒的粉末具備很強的腐蝕性,她臉上已經看不見一塊完好的皮了,大量的血泡和腐爛的肉疙瘩上麵,飄著濃鬱的惡臭,好像被烤焦了一樣,腥臭難聞。
所謂害人害己,概莫如是吧?
我歎了口氣,找沈平要來一支煙,背過身抽了幾口,直到孫莉沒有剛才那麽難受了,已經停止哼哼,這才回頭看著她說,
“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話?”
她不吭聲,癱坐在地上直哼哼,良久後才揚起了一張高度腐爛的臉,嘴角一直在抽搐著,用極度沙啞和痛苦的聲音說,
“落在你手上,我沒什麽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倒是沒想過,這女人居然這麽硬氣,心中一動,又坐在了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把玩著手上的斬邪刀,翻了下眼皮道,
“我很奇怪,你不是黃老板的舊情人嗎,之前還主動幫他打理了那麽多生意,為什麽又想到利用兩年時間來布局,去殺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