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雖然粗通水性,但旱鴨子性格卻沒有改,剛出水麵的時候還有點笨拙,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翻過了鐵柵欄。
我伸手過去接應,握住楊一凡冰涼的手背,把人拽到假山後麵,十分小聲地說,“你怎麽回事,不都教過你劃水了嗎,怎麽還這麽慢?”
楊一凡道,“那河床底下的石頭挺滑的,另外,我還在河床過人工河潛入別墅故意弄出來,光是為了搞定這些符文,就花了我不少心思。”
我點點頭,心說怪不得楊一凡在人工河耽誤了這麽久,也多虧他細心,發現了那些刻在河床
想到這些,我又歎氣說,“看樣子這家夥很挺謹慎,今晚這行動恐怕未必會如想象中那麽順利。”
楊一凡擦著臉上的水珠,笑問我是不是害怕了?我白他一眼,說怕個卵,這麽多年生死經曆都熬過來了,這小小的一條臭水溝算個屁啊,可老話說得好,我們要從戰略上輕視敵人,從戰術上重視敵人,武川剛好歹也是建雄一郎的勁敵,怎麽著也不能太掉以輕心。
我這邊正說著話,忽然楊一凡察覺到了什麽,豎起耳朵聽了一會,隨後比劃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道,
“先不要吵,有人過來了!”
嗯?
我心中一愣,還在思考是不是潛入計劃暴露了,這時候已經看見一個身材矮小、擁有者六尺身材的黑影兒,正疑神疑鬼地朝這邊摸索過來。
這人身材小巧,乍看起來好像個十二三歲的小孩,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黑巾遮麵,頭上還戴著一個紫色的頭套,一副標準的忍者打扮。
看見那人的行頭,我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急忙用手指捅咕楊一凡的胳膊,眨了眨眼,把聲音壓到最低,
“不對呀,看這家夥的打扮,好像是伊賀派的忍者,和之前刺殺藤原小姐的人像是一夥的,怎麽會大半夜潛入這個地方?”
楊一凡沒有說話,隻是眼眸和我一樣在閃爍,臉上也呈現出幾分難以置信的色彩來。
按照織田信的猜測,之前指示伊賀派忍者刺殺藤原小姐的人,正是這個武川剛。
既然是一夥的,那伊賀派的忍者又為什麽要大半夜潛入他的別墅?
這一點讓我很是不解,楊一凡也想到什麽,滿臉狐疑地低頭看向我,用很小的聲音道,“會不會織田信猜錯了,真正指使這些忍者的家夥其實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