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把這些談話的內容告訴了楊一凡，想請他替我拿個主意。

楊一凡卻不像我這麽糾結，簡單分析完利弊之後，立刻拍大腿說，“這件事沒什麽可猶豫的，既然曹俊主動找到我們尋求合作，那就答應好了。”

我一臉意外地看向楊一凡，摸著鼻子道，“你最近怎麽轉性了，不管什麽事都變得這麽積極。”

楊一凡聳了聳肩，“這不是轉性，而是根據局勢作出來的合理選擇。”

接著他又說，早在自己下山的時候，塵清真人便講過一句話，表示我和楊一凡都是“應劫”之人。

而對應這個“劫數”的契機，很有可能就和龍九的終極目標有關。

“想想我師父，你二爺，還有白雲苗寨的黎婆婆，他們年輕時都曾經為應付這場大劫做出過無數的努力，如今上一代的人已經老了，隻能把擔子留給我們，作為他們的後代，我們自然應該做些什麽才對。”

楊一凡的話又讓我陷入了新一輪沉默，平複了好久的心情，我才深吸一口氣道，

“行吧，命運是老天爺決定的，既然上蒼這麽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不如順勢而為，看看龍九這個雜碎究竟在搞什麽鬼！”

打定主意後，我便直接撥通了曹俊的手機號，將自己的決定告知了對方。

而聽完我的回複，曹俊也顯得十分開心，當即笑著表示，“好，我立刻為你們安排，明天就啟程前往京師。”

我卻搖頭說不用了，體製內的程序很麻煩，辦事的章程也多，我不希望過分介入。

曹俊一愣，說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說，“我想自行出發進入京都，暗地調查羅陰門的去向，你們不需要安排專門的人對我進行接待，總之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和楊一凡會自行露麵的。”

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決定，原因有兩點。

第一，我不是太想卷入體製內的紛爭，民安局屬於國家機器，這個組織內部構成很複雜，官麵上的人和事，對我而言是一種精神負擔，接觸太多未必是好事。

其次是羅陰門的情報工作無孔不入，很難說民安局內是否會有這個組織的眼線，一旦我們大張旗鼓地進入帝都，沒準會立刻落入對方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