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謝景書默了默,小聲道:“老爺夫人,彆院山莊之事失敗,古小姐連雲王的房門都沒敲開。

我們損失了好幾名暗樁,這個時候再節外生枝,恐有不妥,對付關家之事是否先緩一緩?”

謝守備頷首:“嗯,軍備賬目才是大事,捏死幾個泥腿子很簡單。

若是雲王借用此事大做文章,我們會更加被動,先放一放,解決守備軍糧餉要緊。”

謝夫人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咬牙切齒撕爛手裡的帕子暗罵古燕嬌無用。

路都替她鋪好了,卻連雲王的麵都沒見到,廢物。

一名小廝小跑至門邊站定道:“稟大人,土窯鎮的餘縣令求見。”

謝守備眉頭抖動,一抹灰暗自眸底一閃而逝道:“請餘縣令去花廳等候,本官隨後便到。”

花廳內,餘縣令背手踱步,時不時看看門外,滿臉焦急,見謝守備出現,咚一下跪地一磕到底道:

“大人,看在屬下兢兢業業替您辦了這麼多年事兒的份上,求大人救救小的。”

謝守備不緊不慢行至上座坐下道:“土窯鎮之事本大人已知曉,走水是大事兒,雲王是出了名的冷麵閻王,本官也無能為力呀!”

餘縣令胸口一緊,心道:好你個謝誌斌,你想要卸磨殺驢,還得看我答不答應,我如果出事兒,就算死,也會拉個墊背。

許是餘縣令的目光太過直白,謝守備長滿魚尾紋的眼瞼微收,扯出一抹虛偽笑容,起身虛扶他道:

“地上涼,餘縣令先起身再說,不瞞餘老弟,哥哥我也是一腦門子官司。

雲王將守備軍近三年的賬目查了個底朝天,本大人也是自身難保,又如何救得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