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桃隻覺自已仿佛撞上了一堵牆,悶哼一聲向後跌去。
電光火石之間,江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然而當他看清對方的麵容,皺起眉頭開口道:
“是你?”
隨後果斷鬆開手,任由她再次失去平衡,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
這個女人……
一路跟蹤到這兒的嗎?
江隨略一思索,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來這兒乾嘛?”
“這種地方可不是你這種大小姐該來的。”
白筱桃聽完輕笑一聲,絲毫不在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故作嗔怪地說道:
“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跟你比起來,柯振華都算謙謙公子了。”
“不過嘛……”
白筱桃頓了頓,將手指輕抵下唇看向江隨,
“我還是更欣賞你一些。”
“夠男人!”
麵對如此赤裸裸的話語,江隨卻不解風情地沉聲道:
“說正事。”
彆看白筱桃孤身一人,卻始終給他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種感覺或許不是直接來源於她,但一定跟她脫不了乾係。
“彆那麼緊張。”
“輕鬆一點。”
“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白筱桃似是看出了江隨的顧慮,主動緩解起緊張的氣氛。
她閒庭信步地走向車頭處,轉移話題道:
“你們聊完了?”
江隨微微點頭,注意力卻全放在了周圍的環境。
他可以肯定,自已感受到的危險就藏在附近的爛尾樓裡。
一旦自已有所行動——
比如對白筱桃讓出不利的舉措,立馬會有淩厲的殺招伺侯!
江隨不禁暗暗把玩起鐵環手鐲。
嗯,雖然有些束手束腳。
但這女人也是心大,居然敢離自已這麼近。
要知道獨裁敕令的範圍可是10米!
話雖如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打算對其動用。
這項能力的霸道之處,注定了一旦施展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讓一個花瓶占據臣服的名額。
而消除這個名額的唯一辦法就是……
白筱桃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是嗎?”
“可我好像沒看到他回來吧!”
江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自腹誹道:
明明一路跟蹤過來,從頭到尾看了現場直播。
現在擱這跟我演呢?
見江隨沒有回答,白筱桃也不惱。
她來到車頭前站定,眼中流露出精彩的神色。
“這車頭上沾的是什麼?”
“新鮮鹵肉碎。”
“氣味這麼大?”
“新鮮的都這樣。”
“有多新鮮?”
“跟你差不多的新鮮。”
白筱桃微微一愣,又很快恢複了過來。
她掩嘴輕笑,轉而正色道:
“正式認識一下。”
“江北白家,白筱桃。”
見對方主動示好地伸出手,江隨也換上了一副笑臉。
“無業遊民,江隨。”
而後,兩隻手淺淺地握了一下。
白筱桃又變回了第一次見麵時的姿態,淡淡地說道:
“既然也認識過了,那我就不繞彎了。”
“江先生,我很欣賞你的手段,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白家讓事?”
江隨挑了挑眉頭,心裡如明鏡一般。
都說請客、斬首、收下當狗。
她倒好,直接跳過前兩步。
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