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九爺給別的女人寫信了……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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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壓在身下的某人抬手撫了撫我腦袋,氣息虛弱:「是本王大意了,漓兒,還是在意我的,她昨晚趴在我身邊哭了很久。」

「花靈重現,冥界必然會有察覺。你打算一直這樣偷偷養著她?」

「這輩子她是我的。」

「怕隻怕她想起來一切後,不肯原諒你。」

……

腦子清醒過來,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竟然是從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昨晚,不是陪九蒼在樓下沙發上睡的麼?

九蒼呢?

我起來沒見到九蒼,來不及整理頭發衣裳修邊幅就惴惴不安地穿上拖鞋快步跑下了樓。

樓梯剛走一半,我就看見了樓下氣壓低沉,氛圍壓抑的大廳裡端坐著一名西裝革履容貌俊美的陌生男人。

九蒼正襟危坐在茶幾旁,麵無表情地端起杯子喝水。

他醒過來了。

我暗鬆一口氣……

沒事了就好。

趙青陽此刻也鄭重的挺直脊背立在陌生男人身後,他們的對麵,是幾道模糊怪異的黑影。

隱約還能看見一隻隻大型動物的輪廓。

屋裡點著三炷香,一隻黃大仙率先不服氣地開口:

「我們的堂子莫名奇妙就被皇封堂給封了,前腳堂子被封,後腳弟子就出了事,堂口也被毀了!我們懷疑,這事是不是和皇封堂有關!」

旁邊柳仙也不悅道:「就是,即便是執法堂封我們的堂口也會給我們理由,皇封堂那邊封了我們的堂口連個反饋都沒有!我們的弟子想申訴都無門,就算是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啊!」

一隻老白仙捋著長胡子說:「最近發生的事確實很多,皇封堂的仙家們,我們也接觸不到,再這樣封下去,我們這些仙家堂口可能就要被人連窩端,徹底絕跡了!」

「南方道北方仙,我們離開北方本來就法力受限,修行受阻,皇封堂還發神經封我們,這事要絕了我們的生路啊!」

「九爺是執法堂的上方仙,大人是上頭指派的執法堂堂主,能不能幫我們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堂口一直在封著,又遭受不明勢力襲擊,現在我們連喘氣都不順暢了!」

「他們專毀堂口,殺仙家,連執法堂的堂口都敢動,我們是命大躲過了一劫,隻是如今我們根本不敢回家,總覺得有雙眼睛在背地裡盯著我們。」

陌生男人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皇封堂的堂主消失了,上方仙現在也下落不明。九爺和他交過手,依九爺看?」

九蒼抿了口白開水,低低啟唇:「那人對堂口上的事很了解,修煉的是道家禁術。」

黃大仙聽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難道是道門那些死道士?仙道兩家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他們難道想違抗天上的旨意,把咱們斬草除根?」

「不。」陌生男人淡淡打斷:「九爺既然說了,是道家禁術,修煉有成的道家仙不會做這些。」

灰仙仔細想想,斟酌道:「確實不是正路,他手底下的五猖兵馬邪氣很重,魔性無比強大!」

「對堂口下手,極有可能是為了吞噬你們的靈魂,乾些傷天害理的事。」陌生男人思紂著擔憂:「連執法堂都敢動,昨晚明顯是衝九爺來的,他胃口不小。」

九蒼一語道破重點:「先從皇封堂下手,也許,是某些東西想藉機激化兩堂的矛盾。」

剛說完,一條渾身罩著銀光的蟒蛇就從陌生男人背後鑽了出來,

「老大說得對!本地的仙家誰不知道我們執法堂和皇封堂不對付,皇封堂那條臭狐狸總喜歡和我們老大作對!」

陌生男人恭恭敬敬請教九蒼:「依九爺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九蒼考慮了片刻,說:「本王已經了解到你們的情況了,這段時間本王會派執法堂的兵馬去保護你們及剩下的堂子,你們先回去等消息,有事本王會傳召你們。」

「是。」

幾位仙家聽罷相繼消失在了客廳裡。

不久,趙青陽隨身攜帶的幾位草仙緊急現身,往渾身發白光的靈蟒跟前湊:「蟒仙大人,你也被襲擊了?」

靈蟒蠕動身體,悶聲咳嗽:

「嗯,堂口的神位被人私自挪動,氣口也被人堵上了,我和白九昨晚差點死在了那個人手裡。

是九爺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們,不過那人昨晚弄了個特別厲害的法陣,九爺雖然把法陣破了,卻受了不輕的傷。」

黃大仙激動道:「昨晚我們也被人截住了,我和狐老三差點就被那人給吸走了,幸好我們的肉身在青陽小子手裡,青陽小子佛珠都拽斷了才帶著我們死裡逃生!」

靈蟒搖頭憂心不已:「這次很棘手,九爺,我們該從什麼地方先查起?」

九蒼與執法堂堂主相視一眼,互相意會。

執法堂堂主道:

「你帶一批兵馬,去清理出了事的堂子,把那些仙的後事給辦了,重要的是,保證弟子的安全。

黃大頭,你和狐老三帶人設法與皇封堂取得聯係,另外儘快為我整理出這段時間被封堂口的名單,我好去找上頭核實一下。」

「是,吾等領命!」

又幾道青煙飄了出去。

趙青陽站在自家師父身後老實的一聲不敢吭,等外人走光了,才精神鬆懈下來。

昂頭看見愣在樓梯上不知所措的我,驚訝喊道:「漓漓!」

陌生男人與九蒼的目光也剎那全落在了我身上……

我進退兩難的僵在原地,小聲支吾說:「我、我是來找九蒼……」

「夫人。」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走過來接我了。

牽上我下樓,在執法堂堂主略帶意外的目光中,鄭重其事的介紹:「祝漓,我夫人。」

一身鴉青色西裝的男人怔了怔,隨後彎唇笑笑,點頭和我打招呼:「夫人你好,我是蘇聿明,也是執法堂堂主,九爺的老夥計。」

蘇聿明,執法堂堂主!

雲州首富,蘇家大公子!

「你、你好。」我有點緊張地朝他禮貌伸手,他笑著回了個握手禮:「聽青陽說,你和他是發小?」

我點頭:「嗯,我倆小時候一個村的。」

「那就更是自己人了,以後可以將我當兄長,不用客氣。」

我噎了口涼氣,「好。」

抱到有錢人大腿了!

不過,重點不在他身上。

我拉著九蒼往廚房躲,順手關上廚房推拉門,不安地檢查他身體:「你怎麼樣了?身上的傷口處理了嗎?」

他倒是挺享受我這麼關心他的,輕輕說:「好點了,就是,還很疼。」

手往他腰上小心摸過去,「沒重新包紮?」

他說:「沒這個習慣。」

我著急:「那怎麼行呢!傷口和衣服摩擦會很疼的,容易讓傷口潰爛感染。」

手往他胸口摸摸,他的體溫,昨夜冷得厲害,現在發燙!

「不會是已經感染發燒了嗎?」我伸手試了試他額頭溫柔,格外的熱,「你發燒了!再不上藥消炎會更難受的!」

我管不了別的,伸手就扯他衣帶。

他眼底帶笑地任我拽掉他腰帶,不加阻攔:「夫人要做什麼?」

我腦子嗡嗡的,「我口袋裡揣的有藥和紗布,還是昨天晚上給你用的,我給你包紮,你那傷口太深了,不上藥止痛會燒得越來越厲害……對了,還得消毒,我去拿消毒水!」

「不用,我有。」他施法變出了一瓶醫用消毒水……好像就是我前一陣剛買的那瓶。

東西都有了,我立即全神貫注地乾正事。

外袍與裡麵的一件墨衣先被褪下,貼身的那件,我萬分小心地給他脫,唯恐扯疼了他的傷處。

我戰戰兢兢地連大氣都不敢出,這男人卻沒良心的放輕聲挑逗:「夫人,大白天這麼心急,是不是不太好?」

我:「晚上太遲了!」

「慢點,疼。」

我單純地信了,嚇得縮回手,歉意道:「啊?那我再小心點,你忍一忍。」

沾血的裡衣幫他脫了去,男人溝壘分明的結實肌肉讓我……有點氣血逆流。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他身體的時候,我於心不忍地將手指搭在他被血染紅的後背上,先用衛生紙給他擦去旁邊汙血。

那一根手指長的傷口上結了黑疤,但疤塊又裂出了好幾道縫,血水從縫裡滲出,將他的背弄得濕乎乎……

「你先忍忍,我給你用醫用酒精消毒。」我小聲和他說。

他頷首:「嗯。」

酒精倒在棉布上,我繃緊神經,把棉布輕輕按在他的後背傷口上……

他脊上一震,握緊十指,一聲沒吭。

棉布在他的傷口處按了幾秒鐘,我忙拿起來,順便給他擦拭背上的血,把止血止疼的藥粉倒上去。

處理完他背上的刀傷,我給他清理腰腹處的傷時才發現,他腰上的傷口更嚴重——

像是什麼怪物的爪子直接掏了進去……血肉模糊,爛成了一片。

「這麼嚴重的傷,用酒精消毒肯定會疼死的。」我根本下不去那個手。

他溫聲鼓勵我:「無礙,用你們的藥物能好,我是龍仙,恢復得快。」

「真的?」我昂頭,腦子犯渾地確認。

他深眸下流光熠熠:「真的。」

勾起我的下頜,若無其事的氣息沉重道:「就是得麻煩夫人以後,還要再為我換藥包紮幾次了。大約,三天就好。」

我被他瞧得臉發燙:「這有什麼麻煩……」

垂下目光,控製不住地抬手往他傷口處摸,心裡很不是滋味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下手真狠,你是不是特別疼?」

他趁我不注意抱住了我,低頭,熟門熟路地往我唇上啄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親吻驚得我瞬間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詫異昂眸與他四目相對。

他抱著我的腰,討好地低頭往我脖子裡偎。

偏偏他的親近,我一點也不排斥。

「夫人親一下,就不疼了。」

又勾引我!

我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臉滾燙了起來,拿他沒辦法的羞窘嘀咕:「你老實點,別色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