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
月紅姐一見白君出現,眼底陰霾立時被乍現的明媚陽光給驅散了去,開心地乖順朝白君身邊蹭蹭,看著白君的目光裡都快流出蜜來了,「白爺白爺,摸摸~」
說著還將自己頭頂一雙粉尖尖可愛的狐狸耳朵給化了出來。
白君見狀立即寵溺地順從抬手撫了撫月紅姐耳尖,目光也變得愈加溫暖柔和:
「紅紅,前天不是吵著要吃烤紅薯麼?今天小龍特意去後麵野紅薯田裡給你扒了一麻袋,老九正幫忙烤著呢,我來喊你和小漓去吃紅薯。」
抬眼朝我們三這邊看過來,白君滿麵春風地招呼:「你們可真會躲清閒,還不去,當心都被趙青陽餵你那位好朋友了!」
好朋友……樂顏也來了?
什麼時候來的!
「我去我去。」我拉上丫丫拽上狐三哥就往廚房裡鑽。
月紅姐晃晃腦袋縮回狐耳:「我我我我、我也去!」
我們四個結伴衝進了旁邊的大廚房,狐天明還想糾纏上來,卻被白君突然收住手裡摺扇,抬袖攔住。
「白爺……」
白君冷漠睨了他一眼,沉聲警告:
「狐天明,看在老九的麵子上,本君暫時不會收拾你,但你最好給本君識相點,若再而三欺負本君的小狐狸,本君定讓你,和你那位好白蓮妹妹,吃不了兜著走!」
狐天明怔住:「白爺,我……」
還欲解釋,隻可惜白君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揚袖轉身就將狐天明晾在了原地。
廚房裡,樂顏已經趁我們不在自個兒先吃上了,我和月紅姐相繼被分到了烤得香甜流蜜汁的紅薯,月紅姐抱著紅薯去找白君聊天,我則留在九蒼身邊,剝完紅薯皮,掰下一瓣餵九蒼。
「漓漓都在這裡住兩三年了,我也經常來漓漓這邊,我倆都沒發現後麵竟然有塊種了紅薯的野田,果然有些事還是動物比人知道得清楚!」
樂顏著急吹著燙手的紅薯,趙青陽看不下去地將紅薯拿走,幫樂顏給紅薯剝皮,無奈道:
「那當然,動物可比人的觀察力強一千倍,再說小龍可是蛇仙,蛇類經常在草堆田野間活動,這方圓五十裡,哪塊農田是誰家的,種了些什麼,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收獲,他都一清二楚著呢!
別說是野紅薯了,就是野甘蔗地,野玉米地,野果樹林他都能翻到。
不過咱們這次可都是沾到了月紅的光,是月紅和白爺說想吃紅薯,白爺才讓小龍去挖的。
小龍挖的可多了,咱們所有人一人分兩個還有餘呢!
九爺說剩下的留在家裡煲粥,可夠咱們吃上好一陣子。」
樂顏聽完八卦地湊過來和我們小聲議論:
「噯你們說,月紅姐和白爺……白爺他是不是喜歡月紅姐?
你看,自從白爺出現,月紅姐幾乎每天都黏在白爺身畔。
以前月紅姐和宋堂主在一起的時候,那可是巾幗不讓須眉,女中豪傑,不管遇見什麼事,不服就乾,當著宋堂主的麵都和白蓮花乾多少次架了!
但月紅姐在白爺身邊就不一樣了,變得一天比一天小鳥依人,最開始月紅姐還不怎麼向白爺撒嬌,可是這兩天……月紅姐動不動就化出原形去蹭白爺。
白爺也是,與其說月紅姐變得小鳥依人,倒不如說,白爺每次都在月紅姐暴怒想打架的時候,主動及時出麵,給月紅姐撐腰。
白爺,對月紅姐,何止一個寵啊。」
「我也覺得白爺和月紅最近不太對勁,尤其是白爺,手底那麼多仙家偏偏和月紅走得最近,對別的仙家那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對月紅那是溫柔體貼,仗義相護,但……我又總覺得像白爺這麼傲的狐仙,是不可能對手底小妖動心的。
也許,白爺隻是單純把月紅當做小輩寵了……畢竟,月紅好像一直都是白爺最器重的手底堂仙,就像,九爺之前也很器重狐天明,單純是欣賞對方的能力,與旁的無關。」
趙青陽說完,把剝好的紅薯還給樂顏,樂顏搖頭,還是不太讚同他的這個說法:
「九爺再怎麼器重狐天明也沒見整天護著狐天明,不管狐天明做什麼事都縱容,不厭其煩地次次趕過去給他兜底啊!
是,白爺對月紅姐,是有種護著小輩,寵著手底徒弟的感覺,但這個寵溺程度,好像早就已經超標了。
狐仙喜歡手底的狐妖,怎麼不可能發生了,你別忘記了,你家龍大仙還喜歡上漓漓了呢,漓漓還是個普通人類呢!」
「白爺和九爺不一樣。」
趙青陽認真向我們分析:
「九爺他從前、很高冷,不近女色,身上幾乎零緋聞,就連那朵白蓮花,別人也隻會稱她為九爺的紅顏知己,而不是曖昧對象,九爺做事素來有分寸。
白爺就不同了,白爺以前的曖昧對象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單是我們執法堂聽過的桃色緋聞就有好幾樁!
這次是村頭的母狐狸,上次是村尾的女蛇妖,和他曖昧不清的母狐狸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你別看白爺在咱們這挺收斂的,實際上白爺風流成性,稱一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不為過。
這種男人,他寵誰,都隻是普普通通的寵,不走心的!」
樂顏頓時失望的苦了臉:
「啊?那這樣說的話……的確是我們想多了。
實話實說,我還真希望月紅姐能和白爺在一起,至少白爺不會PUA月紅姐,你看那個狐天明,三兩句不離月紅姐幼稚、不成熟、太任性妄為……
總是一副俯視月紅姐的清高姿態,像我大哥訓斥手底的小秘書似的……
但九爺剛才和我說,執法堂與皇封堂雖職責不同,但卻是同級別的堂子,狐天明和月紅姐身為兩個堂子的掌堂仙,級別也是同一檔的!
而且月紅姐的修為不比狐天明差,兩人真動起手來,估摸能打平局。
現如今兩個人還隻是曖昧期,連男女朋友的關係都沒確定,狐天明就這麼大男子主義,總用訓斥的口吻對待月紅姐,那以後月紅姐要是真嫁給狐天明,和狐天明當兩口子了,豈不是不管月紅姐實力有多強,在狐天明麵前都得自覺低一頭?
我最討厭這種沒點本事還愛充臉麵的男人了,你說狐天明跟了龍大仙這麼久,為什麼就沒有學到龍大仙一丁點的寵老婆屬性呢!
龍大仙要像他一樣,漓漓估摸早就跟別的男人跑了!」
「噯這話可不能亂說,當心九爺不給你吃了!」趙青陽挑眉打趣。
我吹了吹手裡剛掰下的一塊紅薯,餵給正在洗菜的九蒼,驕傲道:
「我家阿九這是生性忠貞,他隻愛我!對別的女人沒興趣,死心眼,不過我喜歡,求之不得!別人學是學不去的!阿九這種男人,在外麵市場可是不流通的,可遇不可求!」
「可遇不可求~」
樂顏扁嘴鬼靈精怪的重複,故意逗我: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被氣到吐血,為了和自家老公賭氣,連命都不打算要了,就差跑出去交代後事了!要不是人家謝姐姐看得明白,有心成全你們倆,某人說不準現在還傷心難受著呢!」
我尷尬的僵了臉,說不過她就耍賴,挽住正忙碌著的男人胳膊,輕聲衝他撒嬌:
「老公,晚上我們不帶趙青陽和沈樂顏玩了好不好,讓她們吃空氣去!」
男人洗完菜,擦乾淨手上的水漬,曖昧地捏住我下頜,稍稍抬起我的臉,低頭疼惜地往我唇上啄了一口,深情縱容道:
「好,不帶他們吃。」
趙青陽:「……哎?為什麼把我也加上了,我什麼也沒乾啊?」
樂顏無奈扶額:「夠夠的,這口狗糧吃得飽飽的!還老公,嘖,老公,我要唾棄你,你開外掛,有沒有點道德!」
我任性地當著他們麵,光明正大攬住九蒼脖子,又昂頭親了回去,親完還不忘回頭朝樂顏吐舌頭挑釁:「略,有本事你也親你老公!」
樂顏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嘴硬地別過頭:
「人家還是高貴的單身狗呢,誰像你似的!有老公了不起啊,就算沒老公,我也餓不死自己,我自己會做飯,不缺!」
「得了吧大小姐,你做的飯門外的流浪狗吃了都得吐三天。你別忘了你手裡的紅薯還是我給你剝的……」
趙青陽有點不甘心地沉聲反駁,樂顏一聽這話,更理直氣壯了:
「怎麼?給我剝個紅薯委屈到你了?那你要執意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反正以前也委屈你不少回了!」
「哪有委屈。」趙青陽忍不住抓住樂顏的手,把樂顏扯進懷裡從後抱住,眼眶紅紅的:「如果可以,我也想給你剝一輩子紅薯。」
樂顏一怔,愣在他懷裡沉默半晌,假裝鬨大小姐脾氣:「就你,也配?趙青陽,你隻配給我提鞋!」
「那我就給你提鞋,提鞋也好。」
樂顏:「……」
我看著誰都不肯先坦白心意的兩人,心累嘆息:「你倆就變態吧。」
九蒼攬著我腰肢,淡淡瞥了眼兩人,「這下知道為什麼把你也帶上了吧,你女人造的孽,你得還。」
趙青陽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拉上樂顏先逃為上:
「行,我還我還,九爺您說的都對。那個,我們先出去看師父搭燒烤架了!我們在外等你們吼!」
說完牽著樂顏就腳底抹油跑出了廚房。
樂顏倒也配合,還真就眼神複雜的跟著趙青陽跑了。
兩冤家不在屋裡吵吵,我也終於有機會和某人親近了。
轉身抱住某人的脖子,熱情的往那兩瓣香軟的唇上啃,一隻手不老實的在他胸口摸來摸去……
才摸幾下,某人懷裡的溫度就不可控的逐漸攀升,愈發滾燙……
勾得他差些克製不住,隻能喘著粗氣,悶哼著捉住我手腕,不許我再為非作歹。
「夫人,你又調皮了。」他眼尾泛紅的輕吐濁息,低聲與我溫柔說。
我厚著臉皮繼續往他胸口蹭,沒心沒肺的挑逗他:「九爺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胸口,摸的最多。」
他按住我的後背,想了想,壞心眼的附到我耳畔低吟:「倒是,還真有一個地方,夫人沒碰過。」
我沒碰過的地方……
瞬間就想起來他指的是什麼了!
下意識紅了臉,但我好歹也算是身經數戰過,抱緊他,鼓起勇氣調戲回去:「嗯,隔著衣服摸過……」
還不止一次。
他聽完,意外的眼底一亮,提著我的腰就將我送到木桌上坐著。
握住我的手,他低頭溫存地吻我指尖,當著牆角某些小動物的麵,不知羞地順著我說下去:
「等下次,為夫除去那些礙事的東西,讓夫人,儘興。」
儘管我已經很厚臉皮,不管不顧了,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傢夥還是壓過了我一頭!
比誰臉皮這種事,我果然輸得毫無意外,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討厭,還有人在呢。」我羞澀躲進他懷裡。
他拍著我的後背,輕笑出聲,一貫的沒良心:「不用管他們。」
蹲在牆角啃紅薯的某些仙家:「……」
辰小龍:「我們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
狐老三:「我就不該在這裡,我應該在地縫中!」
白錦錦:「你們九爺,一直都這麼、不管你們死活嗎?」
黃大頭:「以前倒是沒有,後來有老婆了,九爺就變了,我們再也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了……」
小狐丫:「九爺哥哥被夫人姐姐摸光了……那是不是九爺哥哥很快就要有小寶寶了?」
白錦錦:「是小漓很快就要有小寶寶了!」
白翠山:「九爺能不能不要效率這麼高,好歹給我們一個緩衝的時間啊,突然多出個小主人我們會不適應。」
小狐丫:「應該不會……樂顏姐姐之前還和我說,九爺哥哥什麼都好,就是身體不行,得多吃牛鞭補補!」
白翠山:「???」
黃大頭:「!!!」
狐老三:「啥?!」
白錦錦:「嗬、嗬嗬,你們執法堂的八卦這麼勁爆嗎?」
辰小龍:「淡定,這麼說起來,和咱們白爺,不相上下啊!一個過於血氣方剛,一個腎氣不足……嗯……」
某人握在我腰上的手都快把我老腰掐斷了,黑著臉不悅地放沉聲:「今晚,還是讓他倆喝西北風去吧!」
我:「……」
想笑,又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