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是有貓膩的。
梁時親自帶人把陳伯清押下去。
陳伯清一句話沒說,但是他認為陛下能夠重新掌權,太上皇不過是強弩之末,過幾日他就會被放出來的。
他不過是奉旨辦差,沒有什麼錯的。
第二道旨意,查抄金岩侯府的一切金銀財寶,全部返還。
此案就算最後證實,費亭千確實科考舞弊,也與金岩侯府無關,是他一人之錯。
而金岩侯府之所以封侯爵之位,是費家先祖為國立功,隻要不是叛國大罪,都不能查抄侯府,或者褫奪侯府的爵位封號,把他們貶為庶民。
第三道旨意,立刻釋了上官閣老與聞閣老,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與此事有關。
這是太上皇退位之後,第一次正式乾預朝政。
當然,對外宣稱,是陛下親自去請他回來乾預此案的。
景昌帝有苦不能言,還要跪在地上叩謝父皇,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恨不得是殺了吳文政,殺了皇後,殺了紫菱,殺了那個一直站在父皇身邊代替父皇發號施令的雲少淵。
但吳文政不需要他下旨去殺,有人稟報過來,說他在欽天監衙內,吐血而亡。
紫菱今天一直都在蕭王府焦灼地等待消息。
焦灼,不是因為她覺得此事不能成,而是擔心翁寶不願意做出承諾。
她太清楚這些人了,飛鳥儘,良弓藏,如果不早些提出要求,得到保證,等殺了落錦書之後,她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她一直等到晚上亥時,先看到了落錦書回來,繼而又看到兩位先生回來,再之後,奉命出去的藍衫衛也跟著回來了。
他們一個個步履輕鬆,心情舒暢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出了事。